何将这青竹标弄得如此服帖。他本是个精灵古怪之人,但一想沈若复也着实聪明得紧,青竹标的精灵古怪如何比得过他的聪明呢?
三人穿过那片房舍前面的小村庄,向着那片房舍走来,韩一鸣远远便见那房舍的上空隐隐有一个字符,上一回他来拜访陈如风,来得急迫,并未细看这个字符,但昨晚梦中却看到了这个字符,这时再三细看,心里不禁忐忑起来,那字符有一处,真的缺了一个角。韩一鸣咬紧牙关,既来之,则安之。来到门前,沈若复嘱咐了青竹标几句让他前去叫门。青竹标去门上拍了几下,那紧闭着的院门开了,一个人露出面来,对青竹标看了看,道:“何事?”青竹标道:“我师父师伯前来拜访陈前辈。”那人看了看他,对着韩一鸣与沈若复看了几眼,与青竹标道:“哦,烦你师父师伯略等,我去通报。”
韩一鸣看这情形并无异常,刚舒了口气,沈若复已小声对他道:“不似平时,师弟,你别心惊,陈前辈派中定然有了变化。”韩一鸣心又提了起来,看了看沈若复道:“师兄,我很担心,但我绝不会多说。看了情势再看要对他们说些什么。”三人站了不过片刻,已有人迎了出来,对韩一鸣道:“原来是韩师弟到了。”请了他们进院,并迎入一间屋内,安排了茶水,才退出去。青竹标平日里泼皮无赖,这时倒似模似样,将那无赖形状收得干干净净,看他们端茶杯喝茶,也学着样子喝了一口。
三人又坐得一阵,一个人推门进来,道:“灵山派的师弟们来得突然,不曾得去迎接,请师弟们不要介意。”韩一鸣并不识得这许多别派的人物,只是站身来道:“师兄说哪里话来。”那人面目有些老沉,待他们坐下才道:“师弟们前来寻家师,不知有何贵干?”沈若复道:“我们前来拜访尊师,原是我师弟有句极要紧的话要与尊师细说。烦请师兄通报一声,或是请陈前辈出来相见,我师弟将话说了,也好早些回去。”
那人看了看韩一鸣道:“韩师弟,你是专程来寻我师父的么?”韩一鸣道:“是,因有句要紧话要与前辈细说,烦请师兄通报一声。”那人道:“哦,我家师父闭关修行呢,不得出来。韩师弟有何话要与我师父说?能否由我转告呢?”韩一鸣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尊师不便见我,那这话不说也罢了。”那人面目颇有些疑惑,沈若复道:“师兄,不是我们见外,有些话,不是什么好话,原是不便与师兄说的。既然前辈不便相见,那请师兄转告尊师一句话,多加小心,恐防不测。师弟,你与我说一定要面见陈前辈细说的,我们果真不能说与这位师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