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释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跟吴楚那个傻逼一样。”
吴楚那傻逼为小情人离家出走,他就已经觉得够傻逼了,自家这兄弟倒好,直接搞进急救室。
他拉把椅子坐下来,百思不得其解道:“感情这玩意在你们这种人身上就那么重要吗?”
病床上的燕寰半阖着眼,没出声。窗外微凉的风吹拂起米白色的窗外,良久后,他微微抬头道:“不是重不重要。”
男人的嗓音带着些哑,桀骜的面容上安静下来轻轻道:“只是心甘情愿而已。”
有些人生来就知道怎么去爱。
有些人注定一辈子都不知道爱。
有人被拯救,有人却只能沉沦。
偌大的办公室里,秦邵手撑着头,眉头蹙着,他望向面前翘着腿,眸子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秦恒,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再说一遍。”
秦恒抬头,唇边勾起一抹笑懒懒道:“我跟陈栖在一起了。”
“过几天我就把医生的约推掉。”
秦恒脑袋靠在椅背上,带着点兴味说着:“哥,你说我什么时候带陈栖回去见爸妈好?”
他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迫不及待,像是一个发现心爱玩具,或是珍宝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其展示出来。
展示他的正常,展示他与常人无异的感情。
秦邵沉默下来,他见的摁摁眉心,半响后才抬头望着秦恒道:“秦恒,你想明白了吗?”
“你对陈栖是什么感情,你想想明白了吗?”
秦恒放松肩胛,懒懒道:“想明白了啊,就是喜欢啊,不喜欢我会那么认真吗?”
秦邵深深皱起眉,靠在椅背上,嗓音淡漠道:“今晚我要跟陈栖吃个饭,今晚你爱干嘛干嘛去,别来烦他。”
秦恒愣了愣,下意识直起背,脱口道:“不行。”
秦邵抬眼望向他,不带情绪道:“怕?”
“怕我跟他说你的事?”
“还是怕我跟他说,你只不过把他当一个感情的容器?”
面前原本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绷直背脊,嘴角向下,沉默半响,才道:“哥你有没有想过,陈栖跟我是同一类人?”
说到这,秦恒抬头,桃花眸里带了点固执道:“没人比我们更合适。”
他们灵魂定会引起共鸣,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他们都是苦苦挣扎在黑暗中,他们注定是彼此的救赎,是彼此爱欲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