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寨墙强度可不高,一发床弩在百步之内射击,足以洞穿寨墙。
论起射击的精度和速度,征东军的床弩显然更胜一筹,一架又一架的东胡床弩在对射之中,被城上射散了架,变成了一地废墟,但显然这种床弩,磨延咄军中拥有极多,并不心疼这种损耗。
骨吉利飞马而回,向磨延咄行了一礼:“将军,找到了对手的弱点,在寨墙的东北角,那里看似最高最险,但还击最弱。”
“李将军,你以为如何?”磨延咄看了一眼骨吉利,笑道:“看起来最弱的地方,不见得就是最弱的,或许,那里是敌人的陷阱也说不定,所以磨延咄将军,我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之,猛攻西南角。”
骨吉利不以为然地瞟了一眼那位李将军,“那有这么多说头,西南角先前我们已经进攻过了,可是吃了不少的亏,我们只要集中所有的床弩,猛轰东北角,打溃了外面的冰墙,这寨子便守不住了。”
磨延咄看向李将军,李将军笑了笑,道:“磨延咄将军,今天我们的试探已经足够了,不若就此收兵,明天再来。”
“怎么还能拖到明天!”骨吉利大叫起来,“过一夜,敌人又能将他们的冰墙加厚,我们今天的努力就白废了。”
“骨吉利将军,今天进攻,你能破城么?”李将军微笑着回应。
骨吉利一楞,摇摇头,“我不敢保证,这寨子就他娘的是一个刺猬,扎人得紧。”
“那我可以保证,明天,我能破了这个寨子。”李将军自信满满地道。
磨延咄听了此话,点点头,对骨吉利道:“退兵。”
“磨延咄将军,在退兵之前,我们还要做一件事情。毁了那个望楼。”李将军指着那高高耸出的望楼,道:“那里将我们所有的行动都一览无余,毁了他,敌人便瞎了一只眼,我们再有什么动作,他们便不易猜度了。”
磨延咄嘿嘿一笑,“那倒简单,来人,集中所有的床弩,对准那望楼,给我将他轰塌。”
敌人在撤退,宋宏新虽然有些不解,今天这场战斗,仅仅只能算是一种尝试,敌人在找自己的破绽么,这让他有些忐忑,但敌人退兵,当然是一件好事,自己又撑了一天,反正左右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吐淹罢了。
一队队的东胡兵向后退去,退出近两百步时,聚集在一起的东胡兵突然散开,先前队形遮住的床弩显露了出来,宋宏新看到那一片黑压压的床弩扬起的箭头瞄准的方向,顿时大惊失色,“小海子,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