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反倒是她一只手搭在他胸膛,一边倚靠在他臂弯,睡的格外惬意。
习惯实在太可怕了,温宁有些脸热,慢慢收回手臂,平躺了下去。
指尖碰了碰他的额,眼前人已经退烧了,面色也基本恢复如常,现下大约只是太累才这么沉沉的睡着。
想着他这几日的疲累,温宁看着外间的
人,到底还是起了身。
“什么事啊?”她低声地问着周侍卫,若不是太过要紧,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打扰。
周侍卫刚才跟采青争执了一番后,才知晓公子身体不适,当下也不敢再叨扰,只是将密信收回,待晚些再过来。
只是他刚转身,里面却传来一声传唤。
“进来吧。”那声音除了稍稍有些哑意,听起来气势十足,大约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温宁立即回头,正对上他清明的眉眼,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领着人进去。
“公子,这是北面传来的急信,让您看完之后今晚一定要回复。”周侍卫躬着身将那几封密信递过去。
谢景辞扫了一眼,一伸手忽然将站着的温宁揽到了身侧:“我刚醒,头还有些晕,你帮我念。”
这么要紧的事,温宁抿着唇有些不情愿,但看到他寡淡的唇,到底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将那信接了过来。
第一封倒是简略,“兹事体大,慎重考虑。”
温宁很快便念完,却不明白什么意思,谢景辞神色微凝,又将第二封给她。
她只好接着读下去,第二封洋洋洒洒,开头的问候倒是寻常,只是当读到“小儿狂妄,冷酷心肠,视人命如草芥,玩众人于股掌……”之时,温宁忽然住了声。
她稍稍抬眸打量一眼,谢景辞却神情未变,只是淡淡吐出了两个字:“继续。”
温宁不得已又粗粗扫了一眼后面的话,更加佶屈聱牙,也更加粗鄙难听,她皱着眉,小声劝道:“算了吧。”
目光掠过她微蹙的眉,谢景辞低头扫了一眼,总归是翻来覆去换着花样骂他的话,便也没强求。
这第三封一落到温宁手里,尚未开封,信封上的“吾儿亲启”几个大字着实有些烫手。
温宁有些为难:“这是舅舅写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这位舅舅位高权重,又不苟言笑,温宁仅仅是看着那遒劲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