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他的手指瞬间凝结,仿佛被冻结在原地,他的肩膀开始抖动,鼻息加重,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他忽然想到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赶紧连滚带爬地扑到了耿护院的身旁,伸出手,带着丝丝的期盼探向耿护院的鼻息。
有呼吸!虽然很是微弱,但是还活着,孟然的心里很是欢喜。
随后,他在一番摸索之后,从碎木板中找到了蓑衣,紧紧地绑缚在耿护院的身后,然后调整身姿,努力将耿护院背负在身后,却一直不能成功,最后,他只好忍着难受将耿护院横放在自己的肩上,驮着他默默地往前走。
孟然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只是在树林里穿梭。
孟然一路跌跌撞撞,极力保持身体的平衡,无言地前进。
走了大约有四五里地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斜坡,土坡的尽头有着一座建筑物,在夜幕里朦朦胧胧,很是模糊。
孟然心中一喜,调动全身的力气,向着斜坡的尽头出发。
斜坡的尽头,有着一座破旧的建筑物,看那样子,想来是一间废弃的庙宇。
孟然上了台阶,走了进去。
此时的他,风雨交加之下,已是力尽,连同耿护院一起,一头栽倒在破庙的地上。
等他第二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破庙里,只是他躺在厚厚的干稻草上,身上也盖了薄薄的一层。
他晃了晃脑袋,只见破庙正中生了一个火堆,火堆旁边坐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在烤火,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孟然。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帷帽,分不出性别与年龄。
孟然正要起身的时候,那人开口道:“不想死的话就好好躺着。”
低沉沙哑、没有多余感情的话语震住了孟然,他也就不再妄动,只是问道:“多谢救命之恩,请问我的同伴如何了?”
“死不了!”
那黑衣人虽是冷冷地说了三个字,但已经温暖了孟然的胸口,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人陪着,这就足够了。
孟然按照那人的吩咐,并不动弹,只是将目光对准了破庙,看着里面的陈设。
这是一间极其狭小的庙宇,此刻的他正躺在破庙的西侧,面前是个火堆以及一张泥塑的案台,小而破的案台上供着一个神像,看样子应该是山神,只是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残破了,山神的左臂已经齐肩断掉,帽子也开裂了一多半,案台东侧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想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