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护院了。
呼呼的夜风从破庙的正门以及窗户吹了进来,使得那团火焰一直在闪动。
孟然又躺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人许久没有回答,孟然只好安静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甚是难听的声音传来,“山神庙!”
“那请问是哪里的山神庙?”
那人似乎是被这个白痴的问题问到了,回头瞟了孟然一眼。
他的脸处在黑暗中,孟然的眼睛使劲儿搜索一番,还是未能看清他的神情,但此时他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只好轻咳一声,以此缓解尴尬的氛围。
那人又转了回去,并不搭理这个初入茅庐的傻小子。
孟然也不觉得丢人,继续问道:“那请问您叫什么?日后好报答您。”
“呵呵...”那人如夜枭般笑了两声,略带嘲讽道:“你家长辈没交代你出门不要与人胡乱攀谈吗?”
孟然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曾,我是第一次出门。”
“瞎子都知道你是第一次出门。”那人说话毫不留情面,冷冷讥讽道:“身为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不想着在家里载歌载舞,出门受这份苦做什么?”
“人总是要长大的,总要见识一下这分天地,不然的话岂不是白活一世了。”孟然很是认真地反驳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人说了这句后,再也不肯出声。
孟然讨了个无趣,也就不再开口,只是微微地撇了下嘴。
柴火在高温中发出‘噼啪’的声音,孟然就着这股暖意,沉沉地睡着了。
晨光中,薄雾笼罩着整片树林,早起的鸟儿啾唧不停,打破了那一份独特的宁静。
孟然自睡梦中醒来,霍然坐起身来,随手摸着周身上下,一切都好。他急忙起身,跑到了小庙的另一侧,伸手去探耿护院的鼻息。
鼻息很是急促,还带了几分灼热,孟然急忙摸了摸耿护院的额头,很是滚烫,他很是烦躁,却又无计可施,只是在原地踏步。
就在他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圈子的时候,昨夜的那个难闻声音出现在破庙之中,“你这是跳大神吗?”
“什么?”孟然的脑袋转不过圈儿,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随即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问句只不过是那人的调侃罢了。
孟然连忙摆手,随后急切地问道:“耿叔发了高烧,您知道如何救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