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也就敞开心胸,明白阿姊这番筹谋的深意了。”
……听起来很对劲,年会什么的她以前也参加过不少哇!确实可以活跃气氛!大家吃吃喝喝,放松心情,拉进一下距离!
……但由陆白说这个话,就稍微还是有点不对劲。
阿草忽然迸发出一声响亮的喷嚏!
她立刻起身去帮熊孩子盖被,并且漫不经心地将这点不对劲抛到脑后去了。
第二天送出请柬的下午,徐州的车队到了。
寿春宫里的财宝被分成了几份,一份留在了淮南,同荆益之地的豪强们换些钱粮布帛,一份运去广陵,用来犒赏二爷的兵马,一份送进下邳,换了徐州人今冬的粮食与来年的种子,还有一份送来了青州。
……已经分了四份,听起来其实就不太多了。
但当辎车一辆接一辆地来到剧城门前时,车轮碾过坚硬的地面,似乎也隐隐现出了车辙。
穿得漂漂亮亮的主公跳下马,笑呵呵地走向了迎接他的一群人。
第一个迎上前去的肯定是孔融,毕竟孔融既是名士,又是挂名的诸侯,于是趁着两人寒暄之时,陆悬鱼得以在后面一边打量,一边嘀咕。
“你看,主公头上亮闪闪的!”
主簿没吭声。
“你看,主公腰间的那一串小东西!也是亮闪闪的!”
主簿还是没吭声。
“主公的衣服也是亮闪闪的!”
主簿终于忍不了了。
“主公身边失了诤臣,才有此失!”
声音略大了一点,引得主公转过头来看他们。
“你们说什么呢?”
她刚想张嘴,主公忽然指着她的腰间,爽朗地大声嚷道,“竟真挂上了!”
……她摸摸腰间的胡桃,决定一会儿再聊这个话题。
寿春宫的财宝只送来了二十箱,但极其有分量。
徐州的穷光蛋们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但说起品位是全方位被阀阅世家们吊打的,有些精美的大件没搬运,就地装船卖了,比如三四尺高的珊瑚树;有些独具匠心的瓦当被砸碎了,只抠了里面的黄金出来,搓圆捏扁了装箱带走;还有些布料拿出来给当地百姓分了,于是光屁股小孩也能偷偷裹上一件金灿灿的罗裙,正准备出门去泥里打滚时,被母亲赶紧拎回来,扒了衣服再好一顿痛打。
除却那些带不走搬不动的大件之外,运来的一箱箱都是装满的珠玉金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