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辈若肯赏面,自是要看。”熊三思暗哑地道:“想来见您一面,还不至于会少些什么。”
“南无光王如来!”羊愈合掌诵念佛号,表示认可。
“南无妖师如来!”鼠伽蓝赶紧以更大的声音,跟上补一句。
来此神霄局,虽是各有所求,且彼此竞争。但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极其诡异的鹤华亭,在场众妖多少有些危险的感受,不免同仇敌忾起来。
在这样的气氛里,谄笑着的柴阿四就有些突兀了。他巴巴地道:“能见先贤真面,晚辈幸何如之?”
无论如何,鹤华亭也担不起“先贤”二字。便是他的先祖鹤庆嵩,要够得上这样称谓,也是非常勉强。
但他却笑了起来。
笑声忽然顿住,取而代之的,是艰难的、拉风箱一样的声音。
只是轻轻地笑了两声,却像是费了很大的劲,他好像喘不上气,低头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在场的妖怪虽然年轻,但都谨慎,没谁想趁机做点什么。
好一阵之后,鹤华亭才把气喘匀称了。
他羸弱地说道:“我努力那么久,就是想后生晚辈提及我,能有这样的称谓啊。”
对于身前身后名的追逐,古今概莫能外。
听者的确可以从这个声音里,读到他的渴求。他大概曾经真有这样的想象,有一个宏大的目标……但他最后成为了一个失败者。
然后他开始转身。
有伟大古神随身,柴阿四其实是现场最不紧张的一个,还有闲情套近乎,笑嘻嘻地道:“那您看看,这可不就叫心有灵……”
鹤华亭彻底转了过来。
柴阿四‘灵’不下去了。
这是如何一副模样?
他说自己“体陋貌残,羞于显丑”,实在还有些谦虚。
毫无光泽的头发,像枯草一样堆在头顶。
皱纹深深,简直能够夹死苍蝇。
眼睛好像陷到后脑勺去了,只有两点幽幽的光,还描述着这个活物。
他的身上、脸上好像全没有血肉了,只有皱皮贴着瘦骨。
那本该十分珍贵的羽衣,像是搭在一个竹架子上。
分明所有的生机都该消泯了,却还在那里做类似于‘用竹签刺指甲肉’的、瞧着就疼痛的挣扎。
他静默地看着在场的所有生灵,有一种无声的恐怖。
柴阿四骇然不已,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