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老花镜递过去,完事退到项母身边。
“你觉得他怎么样?”
保姆打量一眼项母,小声说道:“比想象中还要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家南方呀,确实有眼光。”
俩人正说着,就听见楼道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颇有几分不修边幅的男子走出来。
“我说楼下怎么这么吵呢,原来是南方回来了。”
没错。
是项南方的哥哥项北方。
他从茶几上端起一个白瓷杯,揭开盖子喝了一口茶水,走到项父和林跃面前,不等妹妹做介绍,直接开口说道:“你一定就是电视台的那个记者了,叫什么来着……”
“哥,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叫乔一成,而且不是电视台的记者,是新闻中心的主任。”
“副的吧。”
“明年就是正的了。”
“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
看得出来,项南方对他的阴阳怪气十分不满,做了三四年副主任扶正,和一年不到就扶正,绝对是两个概念,她不信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哥哥的会不明白。
项北方还要就林跃的职位发表意见,项父瞪了他一眼。
事实证明,这比项南方的嗔怪管用多了。
他不再挤兑林跃,却不代表会善罢甘休。
“爸,这画怎么连落款都没有呀?”
林跃和项父的手握在卷轴上,项南方手里捧着一个装画的盒子,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准女婿的登门礼。
无论是项父、项母、保姆,都听得出项北方话里话外的轻视,不过项父这次没有呵斥,因为他也搞不懂手里的东西是个什么情况。
有句话叫“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好歹乔一成也是进过央视的人,记者嘛,倒也称得上见多识广,第一次拜会未来的老丈人,总不至于搞个残次品应付事。
“小乔呀,这画工十分精湛,看得出不是一般人所做,可是这落款……”
项父喜欢书画,对于作品质量心里自有一杆称,他想不明白的是,这幅画一看就不是废稿,属于精心之做,可画纸上没有落款,没有印章,就是简简单单一幅画。
“哦,事情是这样的,去年有一次借调到文艺组出采访任务,到了央美跟一位长者相谈甚欢,临行前我送给他一幅字,他回给我一幅画。昨天跟南方商量今日事宜,她说家里什么都不缺,我想起书房抽屉里正好有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