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桌椅板凳残渣被清理了一遍,有几个木匠在修理最中央的戏台。
木匠里有一个男人跟别人都不一样,等卞清河带着伏城走过来的时候抬头。伏城一看就猜出这绝对就是赵虎的二爹爹,脸长得挺好,伏城就记得一双眼睛挺大的。
“清河?”那人叫了一声,意思是让卞清河介绍介绍。
卞清河本想揽住伏城的肩膀表示热络,又想到伏城这人不喜欢别人碰他,于是笑了笑道“这是虎同学他……”卞清河又顿了顿,他本想伏城是虎同学他爹,但话到嘴边也不知道伏城和金铃是什么关系,怎么看也不像父女啊,又换了个措辞,道“这是虎书院先生的……”
卞清河又顿住了,他本来想伏城是赵虎书院先生的姘头,但卞清河也就是猜的伏城和周玄逸是那种关系,怎么可能当着伏城的面出来,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这么解释。最后只能干巴巴道“这是我朋友。”
伏城听着卞清河介绍自己一波三折的就觉得好笑,道“我是金铃她哥。”
赵虎二爹爹是听赵虎念叨过金铃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道“我叫赵河。”
卞清河特别自豪道“有缘吧?我们俩名字里都有个河。”
伏城一点也理解不了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尴尬的笑了笑。
卞清河道“哎,瞧我这个记性,我去给你拿香,你喜欢什么样的?”
伏城道“熏饶。”
卞清河“……”
卞清河愣了一会儿,转身还是进屋拿香,过了一会儿捧着一个包袱出来,道“这个好,味道大,别人送我的,我闲他俗一直没用过,刚好送你了。”
伏城跟他道了谢,他就出来了一会儿也不敢久留,他得赶回破庙去。
卞清河送他一程,边走边道“你家里死人了?”
伏城心想这话真容易让人误会,但事情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个事情,于是道“对啊,这事儿别声张啊。”
“明白明白,我心里都有数。”卞清河是个老江湖了,他对于这些事儿有数,昨东门戏坊那边闹成这样,也能猜出来伏城他遭遇了什么,道“还是那句话啊,有事儿要帮忙找我。”
“成。”伏城一口答应下来,觉得卞清河除了脾气大点,人是真的不错。伏城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有零好奇心,问道“赵河不是江湖人?”伏城很会看人,尤其是有没有习武过,在伏城眼里一眼就能看出来,习武之人整个人对于世界的感知都异于常人,尤其是在鲜血中厮杀过的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