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也算合法生意,汉代只禁官吏,并不禁民间。
不过即使不违法,刘景也不会做,他只打算提供思路。
人选他一早就定好了——刘宗。刚才和他谈及休沐归来去其家拜访,就是为了商量此事。
今日之后,他心里又多了一个人选——祝阿。
他从第一天来市井,就听说市中有三害,分别是官吏、游侠、偷盗。
官吏身份背景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决定放到最后处理。
今日拿区雄“杀鸡儆猴”之后,相信没有哪个游侠敢不长眼捋其虎须,游侠已经不足为虑。
他下一步的打击对象是偷盗,说到偷盗,自然绕不开“六指”祝阿,他乃是蔡升的刎颈之交,今日又拔刀相助,刘景不好翻脸不认人,否则蔡升那一关就不好过,但偷盗又不能不治。
所以刘景准备令其金盆洗手,为己所用。
至于祝阿会否同意,刘景根本不在乎,他做到这一步已是仁至义尽,相信蔡升也无话可说。
如果祝阿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他施展雷霆手段了,他可不是成绩之辈,到时候是抓捕,还是驱逐,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直到下值还家,刘景仍然在不断思考,无一刻清闲,不想刘蟠、桓阶、桓彝三人联袂而至。
发生这么大的事,刘景猜到刘蟠会来,桓彝作为邻居兼好友自不用说,唯独没有料到桓阶也来了。
刘景一边将三人邀入室中,一边对桓阶道:“纲纪来访,直令我这鄙庐蓬荜生辉。”
“都说刘仲达出口成章,果不其然。”桓阶对刘蟠、桓彝道,之后半开玩笑地说:“自仲达出仕之日起,我就在舍中苦等,奈何等了快一个月也不见仲达登门,只好自己来了。”
刘景含笑道:“在下素闻纲纪勤于公事,纵然下值归于舍中,亦不忍释牍,常常至深夜。在下又怎敢冒然登门打扰呢?”
桓阶笑道:“若仲达有意,只管前来,我必扫榻以迎。”
刘景笑着应“诺”,继而望向进门后始终沉默不语,郁郁寡欢的刘蟠,不禁问道:“从兄可有心事?”
桓阶代答道:“他是为区元伯之事心有不快。府君已经为区元伯定罪——徙巴丘,遇赦不赦,终身不得返回临湘,仲达以为如何?”
刘景还没说什么,反倒是一旁的桓彝先火了,开口批道:“这算什么惩罚?府君如此仁和而无刑法,人君威仪何在?”
刘蟠猛地拍案道:“公长此言深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