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继宗只觉眼前又是一黑,他不由暗暗生寒,心想这李轩的魅术,竟然如此可怕。
  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然后用牙齿缝里面吐出来的声音道:“李轩你这畜生!小女单纯无知,被你蒙骗。可你与老夫侍妾通奸一事,事实俱在——”
  “国舅爷这就未免有些胡搅蛮缠了。”
  李轩不等他说完,就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本人从六道司赶至这里的时候,沿途不知有多少人望见,都是本人的人证。此外——”
  他看向了人群深处,此时有一位穿着绣衣卫服饰的人影,从众人当中排众而出。
  此人探手一招,就遥空从李轩身上招出了一枚金色的符箓,然后朝着此间众人一抱拳:“诸位,本人绣衣卫千户魏白龙,乃左都督的部属。三日之前,李大人从我家都督手里求得了一枚‘金光摄形符’,一直都贴带在身。”
  孙继宗不由面色微变,看李轩的眼神逐渐凝重。
  李轩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拱了拱手:“国舅用心叵测,本人如果不做一点准备,还真不敢赴宴。”
  ‘金光摄形符’这种符箓,功能就类似于现代的警用随身摄像头与车载摄像头,可以记录一段时间的影像,可说是防碰瓷的神器。
  这是极好的东西,可惜价格昂贵,一枚高达万两,所以未能普及。可以李轩现在的船量,一两枚还是用得起的。
  李轩绝不是蠢人,他哪里能一入京城就前往国舅府赴宴?还夜宿于国舅府中?
  即便不惧几个女孩误会翻船,也需避免引发景泰帝的疑忌。事前通告一声那位绣衣卫都督,既能给自己上层保险,也能让自家丈人安心,岂不两全其美?
  孙继宗只觉脑仁一阵阵的胀痛,满腔的杀意与戾气都无处宣泄。
  “如此看来,确实不是靖安伯。”孙继宗一声冷笑,然后双眼怒张,眼瞳中血丝密布:“将这个张岳,还有那贱人给我拿下,揪送应天府!”
  只需坐实了通奸之罪,他依旧可以活剥李轩这个朋友的一身皮!还有那个胆敢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