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现在长孙氏的荣耀全是自己的。
她又何苦困于‘克夫’的名声。
两名奴婢站在身后,看着气急的姑娘,都没敢上前相劝。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郑善愿的眼中。
书房中,郑善愿看着廊下苦闷的孙女,也是不由得恼怒道:“好一个崔家,老夫助他们弃车保帅,他们反倒是倒打一耙!”
郑仁鲤在一旁一言不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崔家惹出来的。
当初郑家上门退婚,崔家满口答应,但是没想到一转身就捅了一刀。
这一刀,直接废掉了郑观音。
现在被恶名加身的郑观音也会像自己的女儿郑婉儿一样,再无世家嫡子敢娶。
这倒不是说她们嫁不出去,而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嫁给一些普通士子。
可是她们乃是荥阳郑氏嫡女,嫁给普通士子这么掉份的事情,郑家又怎么会愿意呢。
所谓,高不成低不就大抵如此。
在另一边,站着一名身着常服,容貌类似郑仁鲤的年轻人。
他名叫郑如炘,乃是郑仁鲤所出,不过他不是嫡子,只是小妾生的庶子,是故以往在族中并不受待见。
庶子的地位很尴尬,他们名义上是嫡子的兄弟,但其实地位低了不止一筹。
基本上成年之后就会被分出去,族中给几亩薄田,供其度日。
好一点的家庭,好一点的父亲,会给庶子某个差事。
郑如炘毕竟出身荥阳郑氏,虽然是庶子,但也经受了族学教导,同时得父亲相助,为其在荥阳县中谋了个小主簿的职位。
虽然官小,但是郑如炘并无不满,反而很高兴的接受,安安稳稳的与妻子郑崔氏过着小日子。
但是,不久前祖父一封信送至荥阳,他辞了官,带着妻子来了长安。
面对祖父的愤愤不满,郑如炘一句话也没说。
“如炘,你能比如意做的更好吗?”郑善愿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郑如炘道:“那要看祖父让孙儿怎么做了。”
“何意?”
郑善愿来了兴趣,转身问道。
郑如炘也不怯场,直接说道:“此番前去郡公府求职,到底是以郑如炘之身份,还是以荥阳县公之孙的身份。这一点,必须要清楚。”
“为何?”
“因为郑如意让郡公失望了。”郑如炘依旧平静。
郑善愿沉默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