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柩移过去,将来若有异心,假借魏元思之名,更加难以制衡。孙冠今日之所以动了杀心,就是因为宁玄古妄议迁坟,让他觉得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孙冠淡淡的道:“你在峨眉山修道三十年,却被坟前几株野草乱了道心,如此徒费光阴,苦修道法又有何益,不如放下这些,归隐山林做一富家翁,安享天年……”
正在这时,范长衣的身影出现在观瀑亭后的山路上,距离两人数十步外停了下来,脸上微有焦急之色,恭谨的道:“师尊,我有要事禀告!”
宁玄古哈哈笑道:“天师的提议也不是不可,既然你们有要事商议,我先行告退,至于其他,日后再说不迟!”说完弯腰施礼,飘然而去。
范长衣不敢阻拦,急忙望向孙冠,孙冠没有任何表示,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宁玄古虽然重要,可跟眼下的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宁玄古安然脱身,他心里明白,必定是徐佑得手,鹤鸣山传来了消息,要不然范长衣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孙冠。
下得山来,立刻从山林、崖角和江水旁涌来十数人,皆是宁玄古门下,看身形步法,无不是高手。其中一人方脸大耳,颇为沉稳,道:“禀师尊,鹤鸣山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竟传来了鹤鸣声,百里可闻!”
宁玄古没有做声,领着众人上了船,顺青衣江而下,他立在船头,遥望鹤鸣山的方向,心里却想:鹤鸣山四百年未闻鹤鸣声,莫非徐佑竟应了天数,将成为超越大宗师之上、那无人可达的至高境界?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个气质出众、容貌秀美的白衣女子走到近前,轻声唤道:“师尊!”
宁玄古回过头,眼中溢出满满的疼惜,笑道:“你可以放心了,大事成矣!”
“啊?小郎他……”原来这白衣女子竟是久未露面的秋分,三年不见,当初青涩的小丫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跟随宁玄古身边,沾染了几分超然脱俗的仙气,幼时的清秀化作了现在的绝美,加上修习道门武学,眉眼间不经意的透出几分洒脱和出尘,真如换了个人似的。
“你啊,平时多清冷如雪的人儿,只有提到你家小郎,才有几分小娘的稚气!”宁玄古打趣了她一句,看着秋分骤然红透的俏脸,忍不住大笑道:“我实在好奇,等徐佑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徐佑自然不知道秋分的变化,他和清明正躲藏在距离鹤鸣山下有百多里的一家农舍院子里。自从被水流裹挟着落入斜江,两人漂浮五十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