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辛转过头来,对何三思道:“你请韩掌门先去歇息,有什么事,咱们过后再说。”何三思道:“哦,说起来弟子请回来的,还有一位,是这位韩掌门的弟子。”无辛道:“那,人在何处?”何三思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韩一鸣已见上面画了青竹标的模样。何三思两手提住纸边,向下一抖,青竹标“扑通”一声,跌在脚边。青竹标一下跳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道:“师父,咱们这是在哪儿了?”韩一鸣看他似是还未完全睡醒的样子,道:“你先来拜见无辛大师。”青竹标十分机灵,对着无辛磕了几个头,无辛道:“好机灵的弟子。三思,你安顿贵客住下,我找人去安排些吃的来,你们一路辛苦,先歇息好了,咱们再说别的。”
无辛走后,何三思引着韩一鸣进了一间茅屋,道:“这是我的居所,我派中没有多的房舍,就只能请你住在我屋里了,我去住我师弟的屋子。至于你的弟子,我安排他住在我师父门外的小屋,那是我们迎客的屋子。”说罢,引着青竹标去了。韩一鸣从未见过这样简陋的屋子,屋内只有一床一榻,靠窗处有一张桌子,桌上什么都没有,床上没什么铺盖,好在此间热,想来夜里也凉不到哪里去,不必铺盖。自窗向外望去,只见外面那几间小屋,想来是何三思同门的,记得何三思讲过,他的同门不多,这时一数,这屋子也不过六间,何三思的同门,果真是不多。
何三思安顿了青竹标,径直来韩一鸣这里,韩一鸣道:“师兄,请尊师不要太过操心。”何三思笑道:“也没什么操心的,我师父在此间也算得是个名人了,四周有个病有个灾都来求我师父。求过之后,就供养我们,好在我们人也不多,得我师父恩惠的人就更多,因此供养我们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韩一鸣道:“尊师妙手回春,自然谢的人多。”何三思笑道:“还真不是妙手回春,我师父修行这些年,见识多些,此地的疫病,皆为最寻常不过的,但因此地蒙昧未开,大家都用巫术,那我师父的指点,自然就格外厉害了。”原来如此,何三思又道:“只是此地吃食极是粗陋,委屈师弟了。”韩一鸣道:“师兄哪里话?我本也没什么讲究。”何三思道:“我师父向来不多言语,师弟别以为他老人家是冷落了师弟,不喜师弟来此。”韩一鸣道:“师兄哪里话,尊师很和善。我们前来打扰老人家清静,绝不多心。”
到得下午,青竹标跑来道:“师父,无辛师祖叫我来请师父去,说是可以用饭了。”此时何三思早已不在此间,韩一鸣便与青竹标同去,青竹标道:“师父,我一睡好些天,你们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