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红床干嘛,又不是新婚。”药仙吐槽道。
阮秋平解释说:“我只是觉得白色不吉利。”
“他可是吉神,哪儿会缺好运气。”
药仙探了探郁桓的经脉,轻车熟路地拉开床头的木盒,将几个药瓶补了进,然后对阮秋平说:“你把这里的仙仆叫过来,我给他说说喂药的注意事项。”
“跟我说就行,我一定会记得。”阮秋平说。
药仙:“可是你用什么份在他边照料啊?”
阮秋平张了张嘴,不道该何回答。
若说是伴侣,早已撕了婚籍。
若说是朋友,可……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牵扯不清的朋友?
最终,他是将这个问题跳了过,只回答说:“……不管是什么份,我这段间一定能一直贴照料他,寸步不离。”
“行吧。”药仙似乎是有些无奈,“那你过来,我跟你讲讲这些药的药性和用量。”
药仙拿着一个白瓶子讲了一半,有些遗憾地说:“你要是能拿到红玉散就好了,那药效比这不道要强多少倍,只是有点难得……”
阮秋平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郁桓上又拿下他刚给郁桓的几瓶药,将一瓶红色的药瓶递过:“你说的是这个吗?这个瓶底上写着红玉散。”
“没错,就是这个!”药仙眼睛一亮,又扒拉起剩下的那几瓶药,“这儿有聚神粉呢,这几瓶都是好东西呀,对郁桓在的伤势都有用,郁桓既然有怎么不早拿出来!”
“他……他前几日将这药借给我了。”
药仙看着阮秋平的表情,叹了口气:“你也别担心了,吉神已经开始发热,就代表体快该好了,他本就不是普通神仙,再加上这些上好药品,估计没多久就能醒了。”
阮秋平抬起头:“……郁桓用的药和我受天雷之后用的药所差无几,那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吧。”
药仙走后,阮秋平一瓶一瓶地给郁桓喂了药,然后趴在郁桓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就在床边看了郁桓一天。
直到天色昏暗也不挪动一下。
似乎是怎么都看不厌似的。
短短几日,郁桓真的瘦了多,脸庞的棱角更加分明了,肩膀更薄了些,连上的血管都比原来明显了。
阮秋平的视线忽然定在郁桓的左上。
他左的无名指上,戴着那枚“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