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落泪。
不过现在并不是感同身受之时,她吸了吸鼻子,柔声道:“杨夫人,我就不说些宽慰人的话了,您所中之毒的确很深,难以根除,可是我配了汤药,只要您按时服用的话,依然有月余与女儿相处的时光。您要知道,她一个女孩家,若孤身一人流落外地,就算有些钱财也难保一世太平。您若真想为她打算,不如放手一搏,为杨家枉死的亲人争一份天地公道,也给自己的女儿铺就一条锦绣的前程。”
杨氏听到这,不由得苦笑连连:“放手一搏?若是能够,我早就这么做了,可是岳魁他实在是在贡县一手遮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能与他斗?”
知晚微微一笑:“他之所以能飞扬跋扈,一手遮天,凭借的无非是从杨家继承来的盐井和先帝爷赐下的允许开采盐井的特权。可是这一份荣耀并非给他岳魁,是你们杨家的基业。只要他不再是杨家的赘婿,这贡县的盐井,与他何干?”
此话一出,杨夫人和小姐慧红的脸色皆为之一变。
不过杨夫人又是无奈的苦笑。
“钱小姐,您想得太简单了。若是能与他和离,我一早就这么做了,如今杨家族里,硬气的都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都是没有骨头的软货。我当初也动过和离的念头,结果就是送回杨家老宅子软禁,等到他姓岳的彻底把控了盐行,再不需要我杨家的招牌时,我便被下了毒等死……不,在岳魁那畜生的眼里,我已经跟死了无异。”
知晚沉着说道:“杨家老爷子不在,你便也没有掌事的长辈,你这把年岁,虽然儿子不在,可也是生育过,有女儿之人,大西律法,你乃招赘,若是与夫婿过得不和睦,赶走赘婿合理合法,谁都干涉不得!也不必亲族做主,甚至都不必争抢孩子家产的归处,只需要他净身出户。现如今我表哥愿意为你撑腰,只是问夫人舍不舍得这一门姻缘?”
杨夫人愤愤往地上吐了一口:“他这等狼心狗肺的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怜惜,我对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他这尊瘟神,恐怕送都送不出去,我……要如何休了他?”
知晚柔声而坚毅地说道:“请杨夫人放心,只要你下定决定与岳魁一刀两断,我表哥成大人定当竭力为你们母女保驾护航!杨夫人若是想为自己的女儿着想,永绝后患的话,可能要舍得一样重要的东西……”
杨夫人抬头望她,心里一时不明白这个钱小姐究竟要她舍弃哪一样……不过杨夫人知道,这个像菩萨一般的小姑娘,如今是她女儿唯一的希望,将死之人,有什么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