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戚浔唇瓣微张,剩下的话再不必说了,一时又有些感慨,“王爷似乎很能明白我们的心境,并不会因为我看重兄长而不快。”
傅玦看着她,“许是爱屋及乌?”
戚浔认真地端详傅玦,并不因此言不好意思,“纵然王爷爱屋及乌,却不一定能全然体察我们的苦处,当年案发时王爷还不在临江侯府,对我们更无幼年故旧之谊,且世上之人,对旁人的苦痛总会看轻几分,因此王爷很令我意外。”
她缓缓反握住傅玦的手,“我虽是感激,但我其实和兄长一样,不是十分明白。”
她眼神太过专注,呼吸亦清晰可闻地落在他近前,傅玦不禁抬手去拂她面颊旁侧的碎发,“想不明白便不必想,只要未令你也疑我,那便不算什么。”
傅玦话未说尽,戚浔歪着脑袋看他片刻,忽然放弃了探究,“罢了,如今不明白,但将来我一定会明白,可对?”
傅玦满意地颔首,戚浔便彻底将此念抛开,她倾身掀开帘络,“我们先去忠国公府?”
傅玦“嗯”了一声,“去见孙菱,再去长公主府。”
戚浔了然,这时不由想到了长公主和驸马二人,她转身问傅玦,“公主殿下和驸马成婚多年,看起来琴瑟和鸣,为何仍无子嗣?”
她的确好奇,对旁人不好议论是非,对傅玦却克制不住,傅玦道:“长公主似有隐疾,早些年还一直在调养身子,具体不得而知,不过驸马对长公主十分专情,就算没有子嗣也不算什么。”
戚浔眨了眨眼,想知道长公主与驸马如何成婚的,傅玦见她神色便知她想什么,便接着道:“长公主自小天资聪颖,先帝对她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嫡出的二皇子,据说当年先帝在御书房议政,都舍不得将长公主送走,经常抱着她听朝臣们回话,如此过了几年,朝中甚至传出陛下有意册立皇太女的风言风语。”
“不过,本朝没有女帝先例,这些不过是因长公主受宠才传出来的罢了,不过如此还是引得朝中震动,那之后正好长公主年岁渐长,便在御书房待的时辰少了,等到长公主年满十六岁,陛下便有意为她招驸马,是长公主自己看中了秦瞻。”
戚浔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长公主幼时之事,长公主开办女学,在朝中地位非凡,又对女子为吏颇为支持,在戚浔心中,长公主简直为天下女子表率。
她听得兴起,傅玦也将所闻尽数为她道来,“驸马出身忠信伯府,少年便有才名,忠信伯对他给予厚望,想让他以后青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