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吃得好好地,本来不愿意卖给别人的,但大哥哥说有了铜钱,就能买糖葫芦了。
他一寻思着,可不正是这个道理!
于是,就卖了三张肉饼给大哥哥。
稷澂拿了肉饼后,将夏藕扶到堂外,让小娘子坐在蒲团上靠着门,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手,才把肉饼给她。
可能是怕她口渴,还顺手买了个鲜梨给她。
紧接着,又拜托旁边的几个人帮忙照看些小娘子,省得让坏心人静悄悄地给哄骗走了。
毕竟眼下小丫头失了声,有个意外都喊不出来。
之后,稷澂又回到公堂,立在他原立的位置上,似乎他做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啪!”高知县手中的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
他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满脸都写着“怒火”二个大字。
一个秀才而已,还不信他堂堂地朝廷命官就治不得了!
他吐沫横飞的怒斥,道“稷秀才,你在蔑视公堂?”
气势浩大......高知县自认为如此。
稷澂腰杆笔直,道“敢问县尊,闲杂人等是否不应再出现在公堂?
内子已然证明是替堂姐在此配婚的,是以,本就该离席,学生这是在为您着想,为公堂尽责!”
“巧言令色!”高知县被他说得直倒吸气,但他也不傻,自是不好再揪着不放。
此刻,他已经不算是纵亲侵占百姓家资的恶官了,而是受害者,被毒妇哄骗的受害者之一!
既然是受害者,就该有弱弱被欺负的一面……
门口,夏藕一口气连吃了两个肉饼,腹里暖暖的,如获新生。
“嘎嘣!”又啃了一口梨子,肉甜汁多,十分爽脆。
男二果然是贴心小棉袄,办事周全,甚是合姐姐心意!
待她肚子里有了底,便将最后一张肉饼收起来,准备留给提督大人吃,这可是她的金大腿,一定要抱住了。
她收拾好后,将视线重新投到公堂之上。
“明镜高悬”四个鎏金字,像神明之眼,不怒自威,又暗含悲悯。
金大乡绅在三个大夫的把脉后,确诊中了绝嗣药,而且还有些年头了。
高知县瞅着妹夫,想要安慰几句,却忽然想到金府中那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
妹夫得知姬妾有孕喜不胜收,大摆三日流水宴……
金大乡绅在姐夫同情的眼神里,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