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的,因而出手,还是从一开始,便在这酒楼中守株待兔。
情感上,她偏向前一种,结合昨日给她传递情报之人身份的猜测,她心中有团炽烈的火,正疯狂跳动。
但理智却劝说她冷静,那刀客和黑衣人十有八.九也是神主派派出来的。
以她前后数次与阙清云偶遇,所见所闻,及阙清云自身表现出来的态度,都纷纷将驱策其今日行动的缘由指向第二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们身上,再继续待下去,不利于她们今日的目的。
她们今日来此本就是为了散播消息,那酒楼中的宾客里,约莫有三俩东冥氏两派的探子,接下来就算她们什么都不做,坊间也会很快传出有关东冥氏神谕异动的消息。
该演的戏都演完了,虽然临时出了点变故,但局势还在掌控。
玉潋心渐渐清醒过来,扫了眼好似受到惊吓,尚在震惊之中的东冥乐,一把拽过对方手腕,离开酒楼,穿入人群之中,很快消失无踪。
酒楼后院破碎的窗户下,阙清云一袭白衣,在墙根处站了许久,直至厅中喧闹平息。
店里死了人,如此晦气,自然无人再有心情饮酒,宾客们作鸟兽散,没一会儿,整个酒楼便不剩几个人了。
·
城南僻静的巷陌中,平日少人的茶舍又迎来那位熟客。
掌柜亲自相迎,送阙清云步入雅室。
片刻后,又去楼下打了茶水上来,送至桌边,便听得其人吩咐:“东冥氏神谕有异,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什么?”掌柜猛然一惊,不可置信,脱口问出,“此事当真?”
阙清云没应,面无表情,斜眸瞥着他,手中茶盏磕碰桌面,发出细微的咯噔声。
掌柜立时满头大汗,心道逾矩,不该多嘴,任此事是真是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只需要按照吩咐,将其执行下去。
遂匆忙补救道:“属下这便去安排。”
好在阙清云并未发难,任他放下托盘,转身离开雅室。
其人走后,阙清云仍在几前静坐,良久,方瞧向茶盏中随波逐流的茶叶,无奈叹了口气。
·
玉潋心与东冥乐离开酒楼,没入人群,确认身后无人跟踪,这才拐入偏僻的巷道,钻进一处民房。
适逢一人开门相迎,侧身让她们进屋,然后飞快关门,插上门闩。
来此接应的,正是日前东冥乐府上仅剩的一名心腹,名叫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