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向荣,地方的村落也不必再担忧灾害,森林山地里,更是只剩了些无伤大雅的懵懂野兽......”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忘恩负义!”他们忽然面色扭曲地咆哮起来,“你们都该至死追随真知的,世世代代当奴隶又怎么了?难到我们没给你们食物和住所吗?”
“别说历史故事了!”宁永学用更高的声音大喊,“我时间有限,老人家,还记得我们在说血之密仪吗?”
宁永学得在守护者某个人格忘我的时候开口提醒,免得老人家话题越跑越远,讲到明天早上都没得消停。
他们皱起脸来,声音又沉寂下去,似乎又换了个人来引导所有人:“事情难免有两面性,古老的族裔灭亡了,血之密仪需要的祭祀材料,自然也不可能再找得到。它的道途消亡了,很多道途都消亡了,就是这样。历史注定了这一切。为什么你能窥伺真实,我实在想不通......可能你意外呼唤了赤之杯吧?但你别以为自己能走后面的路。”
“赤之杯是什么玩意?”
他知道这玩意是永安博物馆陈列的古董,被当成原始人的祭祀器皿,但他就是想问。
“鲜血教派的引导圣器,能让天赋异禀的凡人走捷径。每个教派应该都有,我们的已经丢了,不过,除了最初的一步,引导圣器没有其它用处。”
“这么说来,当时在地下墓穴,你本来能把徐良若变成教徒的?”
“不可能。”守护者摇头否认,“教徒的起点不是走进道途,是聆听戒律。道途最初危害巨大,不小心多用几次,人们就会死状凄惨。有时不按指定的规则起居都会横尸在床头,支离破碎都算是好的。”
“真是扭曲。”宁永学评价。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他们开口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呃,我听明白了,我只能选阴影的道途。”宁永学毫不犹疑地胡说,话里真假不一,“但我还是拒绝。我不想走太远,我有正经的学业和工作。现在该轮到你听明白了,你觉得呢?”
谎话编的越离谱,他就能说得越自信。只要再抽取一轮血样,他就有信心往血之密仪的下一步走,不需要任何材料和繁琐的仪式。
这份秘密比穷卑者的身份埋藏更深,却也更难抵达真相。穷卑者的身份关系到他为何不受诅咒、为何不受精神创伤,踪迹尚可追溯,等他下次来找守护者,他就能当场提问。但抽取血样完成仪式......此事只能埋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