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伺已经足够双刃剑了,血之密仪的后续道途还会带来什么?
可以问眼前这家伙吗?不,不可以,他不想受怀疑,也不想被任何人察觉任何可能的迹象。无论阿芙拉,守护者,还是其它任何人,这事都是绝对的秘密。
不过,有件事宁永学能确定,——既然恶名昭彰的血之密仪已经断绝,他就不需要担心哪天忽然冒出来一个同路人,想要找他讨论教派事宜了。
“你令我失望。”他们说。
宁永学耸耸肩:“你的理想是你的理想,不是我的理想。我们俩能相互尊重一点吗?”
“我只尊重为我传承知识的孩子。”
他们盯着宁永学的目光像盯着仇敌。
但怎么说呢?既然守护者相信历史注定了很多道途会消亡,那再注定一个他们自己也会被推翻,又有什么大不了?
穷卑者就是用来推翻他们统治的武器。
“我会找人过来,这事用不着你担心。”宁永学摇头说,“但你也得记住,我需要自由。”
他们死盯着宁永学,眼神就像盯着一个不可教诲的白痴:“你想跟她争取自由,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深入道途,没有其它方式。”
“这事没得谈,”宁永学对他微笑,“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最合适,然后送我出去。”
“你会后悔的。”
“后悔就后悔吧,但我要过自己的生活。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想被她限制自由,我就得接受你的限制了?我劝你照照镜子,——至少那边还是像个人,是不是?”
这是实话,他不想跟守护者修习道途,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阿芙拉的双生之礼已经够他受了,他再也不想通过任何寻常途径接受任何仪式了。
大不了他就顺着血之密仪走到黑。
眼看他们又陷入漫长的沉默,宁永学边站起身来,招呼白尹也一起转向屋子大门,免得跟他浪费时间。林地还是有诅咒的,虽然不会给他带来危害,但他没法保证要是再呆久点,白尹的精神会不会出问题。
“去迷雾林,穷卑者。”眼看他俩走出屋子,他们终于齐声开口,“塔楼地下深处有我们遗留的密室,找到它,想办法进去。”
塔楼......莫非就是表妹经常爬的那座?迷雾林还真是受欢迎,不止常驻恐怖片场景,还受古代教徒青睐。看来他确实得回趟家了。
宁永学夸张地对他们鞠了个躬。“感谢提醒,我会尽快过去。”
他们又在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