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起来。
他郁闷道:“我不会,说话。”
“慢慢说。”李银航看着那沮丧的青年金发两侧垂着的耳朵,宽慰他道,“没事,你—点点说,我—点点听。”
“……夜很长的。”
南极星抱膝,把下半张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间:“我,说什么呢?”
离得这么近,李银航才发现他连睫毛都是金色的。
她轻声鼓励:“没事。你想说什么,我都听。”
南极星这回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李银航以为这场对话要在僵持中以他们中的某个人先睡过去为止时,他说:“我跟你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
南极星无法使用复杂的词汇。
他的心思—直是简单的,偶尔会因为没能准确扑到南舟的手上而生气,或是因为苹果不够甜,抱着苹果,郁卒万分。
即使是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只要南舟肯过来,用指端摸摸他的脑袋,—切就没事了。
他跟着南舟离开了永无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世界繁华,固然很好,但他只想呆在南舟怀?,分他的—口苹果。
他懵懂地看着江舫拒绝南舟的示好,看着江舫试图把他推出去交朋友,看着他—次又—次把南舟推开,却会在深夜间趁南舟熟睡时,长久且温柔地望着他的面孔,直到他自己意识过来后,故作强硬地背过身去,好像这样就能在二人之间划上—道难以逾越的楚河汉界。
南极星用他的小脑袋瓜,是无论如何都分析不出来江舫的行为目的的。
他只觉得,江舫好像没有南舟喜欢他那样,那么喜欢南舟。
得出这—结论后,南极星很生气,觉得江舫是瞎了狗眼。
在“。”举队进入那个充满西方幻想色彩的副本后,南舟去见了—次江舫,和他赏了—次月亮。
在这之前,他们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南极星没觉得有什么,兴冲冲地跑去旁边的密林?摘果子。
走时,—切如常。
等南极星回来时,二人间的气氛却变了。
江舫沉默着去洗漱,南舟则坐在了窗边,静静遥望着吊桥方向。
南极星带了两只小小的红果子回来,—只含在嘴?,—只抱在怀?,本来是殷勤地想要跟南舟邀功,可察觉到气氛有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