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刚又不是单打独斗,自己先分担掉李润石的一部分压力,后面再多团结些同志,总是会有办法的。
听了程刚如此嚣张的论断,刘安攻发现自己居然没法反驳,刚才这个回合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理论知识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心中生出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想。
不过,对于程刚前面的那段话,他内心并不是很赞同,同时也有了这么一个疑问:
“程主任,既然你对马列主义理论这么了解,那为什么红四军还搞成这幅模样?
我看了那些规章制度,经典著作上都没有记载,一个字也对不上号,不合规范,土里土气,你怎么看得下去的?”
在刘安攻的世界观中,只要全盘将苏联那一套照搬过来,那么革命自然就指日可待了,至于其中的背景、细节,这些琐碎的东西,他既不想也不愿去了解,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遇上这个经典至极的问题,程刚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还是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革命者,热情确实是挺足的,但是在事业方面,着实有些欠缺经验了。
但本身革命这种玩意,除非自己亲身去试错,又哪里会有经验可言,即便是看到别国的成功,那眼珠子也只会盯着胜利结果,而不是很少关注之前的血与泪。
别说这些人了,包括程刚这样的现代年轻人,不也很少能具备足够长远的视野,踏踏实实地做事,大都是指望着能够尽快复制他人的成功,运气好的也许就起来了,运气不好的那就掉坑里咯。
相比之下,这些教条主义者里头,反倒还有不少能力不错的同志,只可惜路线错了,能力越强,造成的破坏性越大。
短暂的思考之后,程刚还是做出了回应:
“这个话题太过复杂了,这样吧,我先问一下,你对苏联红军有什么看法?”
虽然被返回来这么一个问题,但刘安攻还是不假思索地说道:“苏联红军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军队,我们要完全彻底学习模仿。”
“好,那你应该也注意到了,红四军中采用的是党委负责制,并且设置了政治主官,而苏联红军使用的‘一长制’,所有决策均军事主官负责。”
说到这里,程刚打了个手势,按住了对方想要反驳的冲动,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苏联的‘一长制’是怎么来的么?”
“知道,苏联最开始也是实行的集体管理制,后来才改成的一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