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卧室,这一晚上闹得真是够呛。
然而等她看到卧室里的一幕时,步子彻底僵在了原地。
沈镌白从浴室里出来,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在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湿漉漉的黑发散乱地垂在额前,他的眼眸低垂,看上去情绪一般。
因为洗了冷水澡的缘故,周身都是凉意,连带着靠近岑虞时,她都感觉到了一股冰凉。
她的肩膀一颤,缓慢地回过头去看他,以一种颇为悲悯的眼神。
沈镌白一愣,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站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岑虞侧过身体,给他让出了位置,以便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沈镌白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卧室的大床上,刻刻在他睡觉的那半边,扎扎实实拉了一滩尿。
空气里飘散出浓郁的味道。
“”
小家伙舒舒服服地蜷缩在他的枕头上,眼珠子懒散地瞥过来。
好像在说——
你看,现在是我的地盘了。
“我能揍它吗?”沈镌白紧咬着牙问。
岑虞同情地看向他,然后摇了摇头,“它还小,你让让他。”
“汪汪——”刻刻叫唤了两声,好像是在附和岑虞,有人给它撑腰,小家伙嚣张不少。
它跳下了床,在岑虞的脚边乖巧地蹭蹭。
岑虞低头瞧它毛绒可爱的模样,弯腰把它抱进怀里,抬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宠溺地训斥了一句,“小坏蛋,下次不可以尿在床上了。”
卧室的床脏了不能再睡人,岑虞又实在是困,决定等第二天打扫的阿姨来了再说。
“我去眠眠房间凑合一晚,你也睡书房吧。”说完岑虞抱着刻刻,转身只留给沈镌白一个背影。
“”
刻刻趴在岑虞的肩膀上,探出个脑袋看他对视,玻璃珠似的眼睛,一眨一眨。
像极了得意的胜利者。
“”
沈镌白在书房里,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好。
一半是被家里新来的小东西气的,一半是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堪忧。
总不能连条狗都比不上吧?
辗转反侧里,的沈镌白一大早就醒了,他撑起身体,手掌按在额角,一阵阵的抽疼。
客厅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刻刻乖,把药吃了。”女人的声音温柔,轻声细语。
沈镌白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