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进来,妈妈轻声说,“愿主庇护你。”
记忆跨越时间汹涌而来,他捧住脸,窒息感将他淹没。
“越师傅,你怎么了!没事吧!”路明非惊讶地看着身旁的老人,托住他的肩膀。
人一到老年,身体就会涌现出诸多的毛病,老年人是经不得磕碰的,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可能晕倒在地上。
哪怕越师傅的架势强大,也可能患有疾病,架势强大并不代表身体健康。
“我没事,我没事”上杉越就着衣袖擦了擦眼泪。
“要不然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路明非递过去一张纸巾。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上杉越接过纸巾擦了擦脸。
“孩子,你能坐过来一些吗?”他面对绘梨衣轻声询问,近乎哀求地说。
绘梨衣看了看路明非,路明非点点头,于是绘梨衣朝着上杉越的位置挪了挪。
绘梨衣表现的很生疏,明显是和他第一次见面,虽然长的很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五官上的差别,妈妈的五官要更深邃一些,偏向西方人,而绘梨衣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亚洲人。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惊人地相似。
“实在是太像了。”上杉越的情绪逐渐稳定,给路明非和绘梨衣展示项链里的照片。
“这是谁?”路明非询问,照片里的人和绘梨衣的确长的很像,看上去就像是姐妹,或者是混血风的绘梨衣,但这张照片很有年头了,没有颜色,只有上个世纪的相机才会照出这样的照片。
“这是我的妈妈,她去世很多年了。”上杉越温柔地抚摸照片上的脸,提到妈妈时,他依旧像是一个孩子。
“对不起,妈妈离开我很久了,我只是太激动了。”上杉越拍着胸口,缓缓舒气。
他呆呆地凝视绘梨衣的脸,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像是怀念,但又带着深切的忏悔。
“孩子,你能说说话吗?”上杉越小心地试探。
“她不能说话。”路明非替绘梨衣回答。
上杉越愣了愣,再一次意识到绘梨衣并不是他的妈妈,妈妈很多年前就死了,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两个人?
他的心忽然钻心似的痛,这是主给他的惩罚,他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罪孽,他没有权利回到里昂,没有资格返回家乡。
事实上,他今天是来向神父辞职的,他买了去法国的机票,这么多年下来,他靠着卖面存了一笔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