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他们两人,直愣愣的道:“荣大人,徐大人,这饷道在标下手里出了问题,自然是惟标下是问。但是事权必须有一,我护送这饷,是交到哪位大人手上,才算卸了责任?这事关军令状,标下不得不问。”
室内顿时响起了李鸿章的呵斥声音:“粗鲁!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徐一凡的目光和荣禄目光一碰,当即转开,两人心思各个不同,一时都不说话儿。
荣禄是不想吃相太难看,徐一凡却是别有怀抱。
过了好半晌,李鸿章的目光只是含笑在荣禄和徐一凡身上打量。室内安静已极,到了最后,才听见荣禄咳嗽一声儿,朝徐一凡点点头,笑道:“我和徐大人,都是钦差,照理说应该是不分彼此的。可是徐大人在给朝廷的练兵条陈上面说了,他想在朝鲜北面练兵。既不太招惹东洋鬼子和西洋鬼子在朝鲜南部的利益,也可以屏藩我大清龙兴之地。老佛爷和太后呢,都觉着有道理。
徐大人天纵奇才,带着几十人马就敢在南洋洋鬼子老窝里面横行,这练兵自然以他为主。兄弟不过拾遗补缺。既然挂着这个总办衔头,还要负责交涉。说不得兄弟就得坐镇汉城,作为徐大人后盾。饷道呢,兄弟就替徐大人分劳,照看一下了。徐大人只管专心练兵就是……”
他自以为这话儿说得还算得体,没有将吃相表露得太难看。说完也矜持的摸起了胡子。徐一凡却只是笑笑:“荣大人,兵无饷则必散,这个道理,我们大家都明白。荣大人坐镇汉城,属下自然是极放心不过。但是从汉城转运到北朝鲜,也很艰难。不如属下也在汉城设一个转运衙门,留点兵力在那儿,一边负责监护,一边协助转运。荣大人看可好?”
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一次机会!
徐一凡神色微微有点阴冷,只是咬着牙齿微笑,静静的瞧着荣禄。在荣禄想来,卡住饷就是最好的制约徐一凡的办法。任他生则生,任他死则死。从荣禄是不是愿意分享饷道的控制权,就知道荣禄是把心思放在练兵上,还是放在对付他徐一凡身上了!
荣禄脸上闪过一丝铁青,又转眼平复如常。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顺便吐了点儿茶末
“徐大人这是信不过本钦差了?几千兵的供应,这转运的事儿,有夫子就成。丁军门说得有道理,事权必须有一。两家都管着饷,这不是乱套了?我是总办,当担起这个责任起来。你练兵,我坐镇嘛!要是你练的兵,缺了供应,尽管来找我的不是,可好?”
徐一凡淡淡一笑,拱手行礼:“大人既然如此吩咐,属下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