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手里,复又正色道,“还有一事,昨日事罢,以都察院为首,朝中弹劾夏卿者足有上百,多数乃言其犯上失德,李太师已压不住局面。”
封琰不以为意:“他们习惯就好,明年春闱过后,再拔一批干实事的年轻官吏。”
“话虽如此,也要循序渐进地来。”封瑕严肃道,“眼下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先减一减夏卿的位分,再罚她抄经祈福,如是母后承她的这份情,又连累她如此,反倒会觉得亏欠于她。”
夏洛荻进宫以来就没在乎过份位不份位的,迄今为止还缩在她的小冷宫里,实在没有个后妃该有的样子。
“降位分可以,但不得抄经熬夜。他们若抓着‘后宫不得干政’这条胡言乱语,就告诉他们,莫逼着我把她官复原职。”
……后宫不得干政,不是后宫不就行了?
封瑕闻弦歌而知雅意,道:“你倒是有气魄,若当真让她入宫又出宫封官拜爵,后世史官还指不定如何骂你我。”
“那时我们都是一坯黄土了,管那许多做甚。”封琰丢开几本参夏洛荻的折子,在下面抽出一本,看了一眼,道,“乐相要回来了,还带着蜀国之主?”
封瑕嗯了一声,道:“便定在来年春,恰巧也赶上西陵公主和亲的时候。说到这个,昨夜飞鸽传书……”
……
“日前飞马快报回来,鸿胪寺卿闻人清钟大人拿公西宰与北燕谈判,竟谈回来燧州、桐州两地。陛下大表其功,犒赏群臣,连我们后宫也俱都沾光,各宫的赏赐,各位都收到了吧?”
又一个请安的早上,因皇后娘娘的身子已经有了四个月,逐渐便免了问安,后妃们一早便都聚在地位最高的德妃宫里闲话。
“多谢德妃娘娘安排,那蜀锦和头面都极是精巧。”
“那就好。”德妃挨个检查了后妃们的妆容,左挑右拣,道,“莫怪本宫这段时日苛求于尔等,据本宫娘家探得的消息,那‘北明珠’可并非什么盛名过誉之辈,天下第一美人舍她无二。尔等要多加修习仪容,才能让陛下不为那西陵公主所惑,进而影响朝政大业。”
她说完,从上往下一一问道:“灵妃,你这个月可有求见过陛下?”
灵妃早有准备,喝了口茶道:“妾有往宣政殿见到陛下,还请陛下指点了诗词,龙颜甚悦。”
“很好,你们都要多向灵妃学。”德妃又问,“莳嫔,这个月你在干什么?”
莳嫔紧张道:“妾给陛下弹了首家乡的小曲,陛下没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