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宫以来最锋锐的光。
“此手法在我所历的案情中堪称精妙,凶手的目的是想要让我们误以为杀害王妃需要很复杂过程和很长的时间,但实际上,就像这样——”
她在生肉上摸索到了什么,抓住往一个方向缓缓揭开。
只见皮肉一点点被撕开,复杂的伤口处,一根根锋利而精细的银线如同刺绣一样早早被缝入了皮肉下,而只要找到线头——皮开肉绽,真经现。
“此线,名唤‘琉璃水银丝’,是我在找到王妃房中的巫蛊人偶时,发现人偶身上也缠有此线,常用于绣制屏风,锋利无比。齐王妃背上的血迹文字参差不齐,也并非是因为凶手匆忙,而是银线彼此勾连,揭开时力度不一所致。”
看起来像是刀割的,其实当晚入宫之前,齐王妃就已经把经文刺绣在了背后。
德妃感到一阵恶心而恐怖的感觉涌上心头,强忍着没有逃走:“原来如此,齐王妃……我的堂姐,她为了求子,竟能忍这样的痛苦。”
《地藏菩萨本愿经》常用于祈祷夭折的孩子能得以超度,齐王妃在身上刻下经文,是为她之前流掉的三个孩子所祈祷,这份遗憾、这份恨,让她甘愿付出了一切。
德妃又将目光投向齐王,不禁道:“齐王殿下,李氏在王府中,竟被逼到这种地步吗?”
这几乎是代表整个李家大族在诘问,齐王阴沉着脸,没有回答德妃,而是对夏洛荻道:“经文是一回事,那凶手到底是谁?”
“这块猪肉若是有灵都该明白了,王爷还不明白吗?”夏洛荻摘下手上的羊肠指套,道,“江湖术士只是为了骗钱,没有必要去杀一个王妃,而且他们也没机会进到宫里,有机会下手的人,也是布局之人。”
“而当时案发时,齐王妃甚至只是昏迷在佛堂。凶手只需要第一时间到场,将多点几个灯,让烛光足以照出梁上的假人,随后尖叫,让真正的凶手进入,把昏迷的齐王妃勒死,再剥开她背上的血经,一切就顺理成章。”
“所以,只要稍稍想想,齐王妃死后,能与她时常接触的,且在府中的人,有谁是直接受益的,情况就很明显了。”
说罢,夏洛荻看向柳长史,所有人跟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这人紧握的双拳。
“现在是第六天,按理说凶手如果是徒手揭开的丝线网,以琉璃线的锋利,必会在手上留下伤口,而案发至今第六天,凶手的伤口想来也还没有完全愈合,多少要留一些细疤在手上。”
“长史,可否将手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