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一看?”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灼热起来,柳长史已经控制不住浑身抖如筛糠,而此时,他身后的齐王暴喝一声。
“贼子!千防万防,没想到竟是家贼作祟!还不如实招来!”齐王目眦欲裂,“难道你想让你的家小和你一起死?!”
家小……
柳长史口里的牙齿咬得几乎出血,他看了看齐王,最终还是重重跪在地上。
“是我……”
“是我想让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做王妃。”
“是我安排了江湖术士哄骗王妃。”
“是我假借了王妃的名头,逼阿蔷的老母让她当了帮凶……”
“一切都是我所为,王妃,是我杀的。”
……
雨丝带着燥热打在房檐,打在远处离开的龙辇上。
一切尘埃落定,佛堂的门落锁,德妃说她不信佛,要禀告太后将这处佛堂拆了,捐给民间受邪道毒害的百姓,也算为齐王妃积福。
夏洛荻是最后一个出丹华宫的宫门,这桩案子牵涉极多,其他人忙着处理各自事情,倒是将她忘记了。
不过有个人没忘。
夏洛荻看向丹华宫门外靠着门等她的崔惩。
她接过对方手里的伞,撑开来搭在肩上。
“崔统领在这里多久了?”
崔惩抬起手,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耳侧:“一直在听,精彩。”
“是悲哀。”夏洛荻走入雨幕中,又回头对崔惩道,“崔统领想听听真相吗?”
崔惩也撑了一把伞,走在她身侧稍稍靠后的地方。
“你不是已经结案了?”
“那是说给天下人听的‘真相’,我现在要说的,是真实的真相。”
崔惩看着夏洛荻的后背,确定道:“你想说,柳长史是齐王的替死鬼?”
夏洛荻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仔细想来,整桩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一种诡异。似乎世人都觉得,是齐王不愿我插手此案故而处处阻挠,可恰恰相反,我认为齐王从一开始,就希望是由我来办理这桩案子。”
“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极力阻止三法司来接手调查,因为他知道,死的是女眷,而宫里有个陛下很信重的闲人,有能力确保这件案子能在短时间内侦破。”
“我们从头开始看,如果我是齐王妃,一个江湖术士告诉我,要想得子,需要去宫中冒着欺君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