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一言?”
废世子听罢脸『色』阴鸷的可怕,谭氏的另一个陪嫁侍女则煽风点火道:“说起亲厚看重,谁不知道吴王妃最喜欢的儿媳『妇』便是常山郡王妃?您久在吴王妃身边,同常山郡王妃只怕也交情匪浅吧?”
张嬷嬷百口莫辩,惶然半晌,刚张开嘴,便被废世子一脚踢中心口,恨声道:“背主之奴,我安敢再用?还不将这老仆逐出,不要再叫我见到她!”
张嬷嬷年岁不轻了,生生挨了一脚,半天没喘过气来,惨白着一张脸被人拖出去,任由她自生自灭去了。
废世子这儿发生的事情瞒不过朱元璋,没过多久,便有人悄悄去送信,将今日之事讲了。
“郡王打发一个老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毕竟是吴王妃身边的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丢在路边,未免有些不妥……”
朱元璋对老马身边的人有怀旧滤镜,张嬷嬷也跟着沾了光,现下听废世子如此待之,眉宇间倏然闪过一抹不豫之『色』。
若是标儿在此,再怎么恼怒也不会如此对待老马身边的旧人,更不会跟兄弟闹成这个样子,底下几个弟弟犯了错,他总会帮着求情,友爱仁善,为人所称道。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只狗养的久了都会有感情,更别说是人了。
天不假年,他的长子标儿、他心中最完美的太子人选,竟先他一步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滋味当真是锥心刺骨,痛不可言。
朱元璋思及旧事,触动情肠,当下老泪纵横,心中对废世子的不满之情更深。
心腹只当他是想起了故去的吴王妃,屏气息声的立在一侧不敢作声,良久之后,方才听朱元璋吩咐:“打发个大夫过去帮张氏瞧瞧,也是老人家了,别坐下病,赏她五百两银子,再问问她家里边还有什么人,愿意的话就去投亲,若是没什么去处,到了淮州便给她安排个地方养老。”
心腹连声称颂吴王仁德,朱元璋无心久听,摆摆手将人打发走了。
第二日谭氏起身之后便不见张嬷嬷,问过左右之后,方才知晓她犯了郡王忌讳,昨日夜里便被打发走了。
谭氏只是不通庶务,并不是傻,此时行军在路,哪有什么好的去处?
五十多岁的老『妇』被打发走,叫她怎么活呢。
午饭时候见了丈夫,谭氏便劝慰说:“张嬷嬷毕竟是老人,又是母亲临终前安排到你身边的,怎么好随意打发?”
她以目光示意军队中枢所在,低声道:“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