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午的声音平静而藏着温和。
“无论什么时候做群体中独特的那一个,其实都是件危险的事。韩信当年刚刚挤入首都圈财阀的行列,那个时候你们做任何事情都可能决定外人看待曺氏的眼光。我不认同丈母的想法,但一个不当异类的韩信确实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丈母她或许也知道丈人心里纠结,所以她替他做决定,她来替他当这个恶人。而且有些事的确早就注定了,与其让你们心怀期待,早点告诉你们现实更好。不提佑元,你和海淑,姐妹俩可是一个比一个傲气。”
曺静淑沉默了一会儿就冷声说:“有个问题我始终没当着他的面问出口,为什么我就不行?曾经韩信需要顾虑外界的眼光,现在也要吗?不是。我们都知道不是的。以我阿爸的性格,其实他真要下定决心的话,便无所顾忌。可他,终究是没选择我。”
李溪午忽然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丈人他不愿意让你继承的真正理由不是因为我或者说你并不让他感到满意,而是因为他觉得你心里不想要继承集团?”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面对妻子蹙眉看来的眼神,李溪午面不改色地说,“你对那个位子最初是没有执念的,只是不忿于丈母的做法。这点我们都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