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止周家的姑娘,要看的可不少呢,黎主席可要秉公介绍啊。”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颈间脆弱的动脉上缓慢摩挲着,耳边是熟悉又低沉的嗓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我真想掐死你。”
没一句多余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自带一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气场。
董瓷忍笑,“嗯,去吧。”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怕是再不能有了。
裴氏家族能享有盛名至今,离不开裴经世。
董瓷也觉得好,她必须先去卫生间处理身上的红酒水渍,除了礼服,手臂和腿部也都黏黏的。
那可是裴经世
另一头的顾琰生毫无察觉,和众人说笑着,然后倾身在董瓷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相视而笑,姿态颇为亲密。
又是这样层次的人家,在李家尚且如此,在裴家更不必说,人家含的金汤匙,他含了座金山。
裴赐臻看向董瓷,四目碰触,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穿人心一般,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怕对方误会,又连忙补了句“对身体不好。”
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董瓷是有要紧事,顾琰生过来找她,就是来告诉她差不多可以走了。
眼看今晚这出戏要谢幕,两人却没法一起退场,顾琰生被黎敏的秘书给绊住了。
说是对着裴赐臻说的,但是话却是给大家听的,哪怕是半开玩笑的说法,也没人当玩笑。
顾芳菲便是其中之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已将裴氏那继承人描述得绘声绘色。他是如何被祖父悉心栽培,如何能力出众,如何手段了得,短短五年就在董事会站稳脚跟,大刀阔斧,呼风唤雨
就连其他宾客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谁叫是这么个天之骄子,说话不客气还需要理由么
裴赐臻恍若未闻,只随意把玩着捏在指尖的酒杯,轻微摇晃,目光却定在宴会的某个方向,他盯着太太团里的顾琰生,眼神幽深。
裴赐臻的声音毫无起伏,甚至无心多看顾芳菲一眼,他和身边的几个长辈告了声失陪。
秘书是个精干的女人,她笑着说“黎主席在那边聊起了一个医疗援助项目,想起顾医生在n方面很有经验,所以想邀请顾医生过去聊聊,说不定能谈成一个公益项目呢。”
取这样的小名,足见家中对孩子的宠爱。
如果是别的项目,根本绊不住顾琰生。
顾琰生的心不在这里,董瓷的心也不在这里,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