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死在里面,你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替他报仇?”
“我记得警告过你不要利用他。”
迎着司马赋及兑了通天寒意的眼,谢荀依旧淡淡笑着:“你的话我自然记在心里,我也说过不会白白利用他,我会回报他的。多日前我曾命人押送五十万石粮食及药材油烟等物入胡接济胡羌部。”
见司马赋及面色紧绷犹若未闻,谢荀也不甚在意的自顾说道:“我命手下管事绕道东景,是以东景月玦太子的名义与胡羌部首领私下交接的。七年前东景西风因胡羌部归属之事在幽州大动干戈,东景败后胡羌部便归附于西风成为其北部屏障。现下胡部遭灾饿殍遍野,秦昊拿不出救济之粮,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五十万石粮食的意义。”
锦上添花添花之意怎抵雪中送炭之情,如今胡羌部可谓有粮便是娘。或许胡羌部首领看到秦昊的五万旦粮食还会感恩戴德,然再接到五十万石粮食之时,便会立即倒戈。
“盘踞北疆的胡羌部是一把横在东景与西风的头顶上的刀,锋利的刀刃可砍伤任何一方,关键便要看这把刀握在谁的手里。虽说借月玦之名是因我身份不便不好出面,然胡羌部现下以将月玦视为主,刀柄握在他手里。你说这我对他是不是优渥的很?”
“亏本的事,你做不出来,胡羌部这把刀实际是握在你手里罢?”
“才不是。”
谢荀笑了笑:“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你,我只不过是替你保管。自然月玦若是想用,我会毫不吝啬的借给他。另外他体内的恨无绝我已想到救治的办法,这也是此次计划的一环。司马赋及,我可是为你们操碎了心耗尽了神,你再这般凶恶的看着我,是不是就过分了些?”
“若他此次死在暗道中,你说的这些,又有何用?入口在哪?”
“当真是不开窍啊。”谢荀摇首轻叹一声,“暗道之中为他留了一条生路,你不必太过担心,不过他难保要吃些苦头。”
旭日升上房脊将东院照亮,初晨破晓的光映在谢荀白皙的脸上,一双狐眸微敛着。
“天亮了,我也该躲到阴暗中回到代衡身边了。暗道入口在悬石下方的房间里,你若想去便去。”谢荀将手中的青铜獠牙面具重又遮回脸上,飞身跃上屋脊却又停下,“有劳大将军照顾好容弟,若容弟再受伤,我可要拿你是问哦。”
司马赋及闻言皱眉看去,只可见谢荀在赤日下随风凛冽的玄影,旋即身影愈来愈远似飞向赤日的一只鸿,最终化作墨痣一点不见踪迹。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