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伯玉正带了木江与刚偷跑回府的木长泾朝灵堂走。适才伯玉到房中叫木江时,见他正睡在床上,不知太累还是太困,叫了好半天才叫起来。
三人走在翠柏夹道的青石路上,伯玉在前,木长泾搀扶着木江在后。
素日里燃着的庭燎熄灭,张挂的白灯笼幽幽发着白森森的光,木江看着心里发毛,只觉阴风袭背。他抬手抹了把头上虚汗,晃眼间却突然见一旁两颗翠柏间一道白影快速闪过。
“长泾!”木江一下子紧了木长泾的手臂吓在原地,颤巍巍指着适才白影飘过的地方,“你...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白影子飘过去?”
“白影子?”木长泾瞪眼打量,未几轻哼一声,“哪来的白影子,二伯你是眼花了吧。”
“没有?”木江松了一口气,“那可能...是我头上的伤没好全,昨晚觉也没睡好,眼花了吧。”
走在前面的伯玉听到二人说话,心里嗤笑,分明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
“二位快走吧,莫让瑁王爷等急了。”
听到瑁王,木江浑噩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脚下虚浮的步子也紧快起来。
公主死了,将此事嫁祸给月玦后,他便是瑁王爷的大功臣,到时候离了公主府住进王爷府里,他就不用在呆着这里疑神疑鬼。
秦楼安与佑德回到灵堂,伯玉也恰巧带着木江伯侄二人回来。
到花厅时,才见此处俨然成了公堂。
代衡高居上首,两侧交椅上坐满了人,地位稍低些的并排站在椅后。唯有月玦,站在花厅中间,被当犯人一样看待。
“老奴木江,参见瑁王爷!”
“奴才木长泾,参见瑁王爷!”
伯侄二人一进来就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参拜,心里砰砰直跳压不住狂喜,代衡冷冷扫了眼二人,叫了免礼,虎目一转看向佑德。
“如何,公公查看过公主尸体后,可有何发现?莫非公主当真死于非命?”
还未说话,佑德便已开始掩面悲泣,哭的话不成句,秦楼安瑟缩在他身后不得不佩服他这精湛的演技,也只好陪着低低啜泣。
“公主...公主她面色黑沉..嘴唇乌紫,且七窍...七窍流血,是身中剧毒而死!”
虽然他不想不愿也不敢这么诅咒公主,可...可这是刚才在凤栖院里公主安排他这么说的啊!
佑德言罢满堂皆惊,喧嚣声险些将房顶掀掉。
然不动声色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