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人在——
代衡早知秦楼安是中毒而亡,自然没什么反应。司马赋及谢荀,以及谢容云别岫四人也只默哀配合。最后便是爬起来靠在角落的木江伯侄,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那毒药是如何致命,也早就想到秦楼安的死状,现在两股战战吓得装哭都不会,紧闭了嘴防止唇齿打颤弄出动静。
“中毒?”
代衡故作不知,站起身沉沉走到佑德身边紧盯他,“公公可看仔细了?公主怎么会中毒?”
“王爷,老奴怎么敢拿公主开玩笑啊!老奴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公主她...她当真是中毒而死啊!公主她死的好惨啊!”
佑德的哀嚎压过其他人的纷纷议论声,涕泗滂沱让人见之生悲,有些人已忍不住鼻头酸酸。
“本王理解公公的心情,想公主如花似玉的年纪,竟遭人残忍毒杀,实乃可恨至极!如今皇上不在,本王一定替公主抓住凶手!讨回公道!”
代衡声色慷慨正义凛然,众臣无不高呼圣明。
片刻,代衡抬抬手,示意众人止声。
“公主乃是千金贵体,府中设有府卫保护,外人想要混进来谋害公主应是不可能。且公主素日的饮食起居又有专人服侍,若非极为亲近之人定也无机可趁!”
代衡说着,看向佑德身后的秦楼安,扫过一旁木江二人,最后一双虎目直直盯在了月玦身上。
“想来诸位大臣也都听说了,说咱们暻㫥公主,与东景质子月玦关系匪浅。更有传言,说二者早已暗中媾合...”
“所谓论人平生,都需盖棺而论,如今公主尚未入殓,王爷怎能如此败坏公主清誉?”
未曾想到月玦竟然敢打断他,代衡威慑朝堂多年所蓄养的气势瞬间狰狞而出,如无形无相的千军万马直直杀向月玦。
“谣言止于智者,如此不实之言骗骗无知的三岁小儿便也罢了,没想到竟连瑁王爷都信,着实令人闻之发笑。若有人连这等传言都信的话,那市井之中关于代小王爷草菅人命强霸人妻等流言蜚语,恐无人不信以为真了吧,诸位大臣?”
月玦横扫众臣,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颔首低头,纷纷喃喃没有,嚷嚷不敢。人人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月玦惹瑁王生气,殃及池鱼祸及他们。
秦楼安早知月玦胆识过人,气势绝伦,连父皇与他对峙都曾落得下风。现在他只是站着,无需如代衡般端着身架,只微微俯眼,睥睨之处便是他眸底天下。
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偏偏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