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的官员大臣。这是他们攀附本王想要的,而想要得到这些,就得为本王做事。他们虽然是小人,却是对本王死心塌地的小人。相比之下,心机深沉又不图功名的长琴,反而叫本王放心不下。”
氤氲的茶气热雾里,代衡面阔刚硬的线条变得有些朦胧模糊,却趁得那双虎目愈加幽深莫测。
那日他虽揭下了长琴的面具,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也听清楚了长琴为何助他成事的缘由。取秦代之,顺天而为,这样的缘由让代衡心血澎湃头脑生热,让他在瞬间就相信了长琴,相信长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肱骨之臣,是助他登极天下的社稷之臣。
可冷静下来之后,生性极为谨慎的代衡,开始产生了些些怀疑。他怀疑长琴,怀疑云别岫,但却不知该怀疑什么,毕竟他对云别岫这个人,实在一无所知。
一开始知道长琴是云别岫时,他就曾派人去查云别岫的底细,可查来查去,除了他自己主动交代的之外,其余一无所获。
代衡慢腾腾地放下空茶盏,见代朝祁盯着他若有所思,他语重心长道:“朝祁,大材有大用,小人也有大用。像长琴这样的人物,即使现在忠于本王,可日后却不见得不会对本王生有二心。因此这次本王让温玉潘子骞等人与他一同随行,就是要让他们监视长琴。”
代朝祁恍然大悟:“父王,我早就觉得长琴,也就是那道士云别岫十分可疑,那日他对父王说的话也神神叨叨的,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原来父王也并不是那么相信他。”
代朝祁对云别岫十分厌恶,他说不上来因什么怀疑他,但想到他与谢容曾同进同出,关系还极为亲切的样子,他就莫名恼怒,恼怒到想要杀人为快:“父王,如果长琴当真对我们有不忠之心,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代衡看了眼代朝祁,恻恻阴阴地一笑:“碎尸,万断!”
对于这样的结果,代朝祁极为满意,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笑意。只是那笑容里,却似藏着无数细密的毒针,又细密地,扎入看到这张笑脸的人的心里,让人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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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代衡房间里出来,代朝祁并未回自己房间歇息,他走下楼梯来到二楼。
驿馆共有三层楼,最上层是代衡父子的住处,一楼是不住宿的客人吃饭喝水歇脚用的,至于二楼,是供客人住宿过夜的客房,此时住在这里的是一同随行的几个谋士。
二楼的房间并不少,代朝祁也不关心这些谋士谁具体住在哪一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