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楼廊里慢慢轻轻的走,目光左右顾盼打量,辨别温玉与潘子骞的房间。
突然,他感觉脊背莫然一寒,就像冰凉的刀片贴在他背后,心胆惧惊下他猛的转身,却见一张狰狞鬼脸在朝他浅笑。
“你…你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你带着个面具乱逛什么?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惊叫着连退几步后,代朝祁才突然发现身后站着的人是长琴。他本就一身玄衣,在幽暗的走廊里几欲分辨不出来,只有那张面具,闪着点点森冷的灯光幽亮。猛然一回头,看到的就像一张鬼脸虚空漂浮在眼前,将代朝祁险些吓破胆。
“小王爷没摔着吧?不意惊吓了小王爷,实在是长琴之过。”
月玦走上去,将两腿颤抖发软的代朝祁扶稳,感受到他全身犹在隐隐战栗,月玦将獠牙面具揭下,露出那张眉心一点红的仙逸面容。
“小王爷不要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何况这世间本就无鬼。另者,此时夜色已深,小王爷不在三楼房中歇息,在二楼来作甚?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要小王爷代为转达我等?”
代朝祁看月玦的目光由呆滞变作阴狠,过了片刻又转为嘲讽,他冷冷一笑甩开臂弯里的手。
“没错,我父王是有事要我传达你们。不过这件事只是件小事,不必劳烦长琴先生,交给其他人去做就行了。”代朝祁正了正脸色,对着月玦颐指气使:“还不快带我去温玉潘子骞等人的房间。”
“从此处往前走,左侧第三间是温玉所在,对门是潘子骞的房间。此事王爷既然没有交代长琴,小王爷自行前去便是,长琴就不奉陪了。”
月玦说完,推门迈进自己的房间,不时,房中的灯就熄灭了。
代朝祁越想,就越气愤长琴吓他一跳,还对他的不尊不敬,他甚至怀疑适才长琴就是故意吓唬他的。盯着昏黑不见半点光的门窗看了几眼,代朝祁冷冷哼了声,朝前面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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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连几日疾行紧追,代衡等人却始终都没追上十万中禁军。甚至越追,大军途径的痕迹就越少。
代衡已经察觉到,秦楼安不但未曾遵旨停军驻扎,反而故意让人抹去痕迹,不让他知道大军到底从那条路往西而去。
“长琴先生,这几日我等皆在为王爷出谋划策,想着从哪个方向,走哪条路才能追上十万中禁军,可你呢?你身为王爷最为器重的谋士,你又做了什么?”
温玉怒气冲冲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