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是否,太过大材小用些?”
“数月前我西风大败东景,高扬我西风之威,如今万邦来朝皆有臣服之意,这个时候又会有谁敢犯我西风?如此,定危军一时也上不的疆场,编入金吾卫也是他们用武之处,何来的大材小用之说?”
闻言,皇后螓首轻摇,将葱葱玉手从秦昊手掌中抽出,凤目迎上秦昊双目,固守己见。
“皆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且不知兵有一日之用,更需千日来养。如今皇上将定危军编为金吾卫,便如将一柄利刃收入刀鞘。虽然利刃在鞘亦有慑敌之效,然时日长久,难保利刃不会锈钝变为一块废铁。依臣妾之见,定危军这柄利刃,皇上还是交托给司马大将军为好,令其时时磨砺,以保刃不锈,锋不钝。”
“定危军编入金吾卫,这柄利刃便姓秦,然若是在司马赋及手中,这把利刃可就指不定姓什么了!”
秦昊兀然站起,甩袖负手于身后,背对皇后。宽大金袖甩动间扬起一袭冷风,裹挟淡淡瑞龙香,扑在皇后雪面上。
“臣妾妄言军政大事,是臣妾僭越了,皇上恕罪。”
听闻皇后言语缱缱,秦昊紧抿的唇角微有松动,“弄歌亦是为朕与西风着想,然朝堂军政之事,并不想弄歌想的那般简单。你无需操心这些事,只需将身体养好,朕心便也宽慰了。”
“是,臣妾记下了。”
眼角余光见皇后颔首略卑,秦昊转身重又坐回榻上,“朕将月玦留在了宫中,赐居掩瑜阁。虽他是东景质子,然却有一身精妙医术,想来由他调养,弄歌凤体应无大恙。待谢之卿云游归来,朕在命人前去谢府相邀,你体内的蛊毒,便也能清除干净。”
秦昊言语之时,皇后浅浅瑾笑相视,“皇上将月玦留在宫中,当真是为了臣妾吗?”
闻言,秦昊将将缓和的面色复又紧绷,眸中神色变幻不定,惊疑,愠怒,最后变为浓浓妒意。
“朕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弄歌,月玦对弄歌来说,不就是天下最好的良药吗?毕竟,睹子,思父,不是吗?”
浓稠恨意伴着怒意自秦昊言语中狰狞而出,秦昊看皇后的眼神中亦无了一开始的柔情,阴鸷喧嚣,妒意冲天。
“皇上这是何必呢?折磨臣妾,也折磨自己…”
皇后苦笑戚戚,凤眸低敛间,兀然瞥见立于珠玉翠帘后的一角雪衣,安儿?
此时立于内寝珠玉翠帘旁的,正是自掩瑜阁回来的秦楼安。
她初至昭阳殿,便见父皇进了殿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