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又借七万流民之事,向辰天输送乡勇,借机索取两千白银。”
“如此种种!”
“赵屏山岂非通敌?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韩元凯掷地有声,满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如同一名先天下之忧的诤诤忠臣。
同时他也认为,自己这番话有理有据,赵屏山铁定难逃一劫,即使浑身是理也难以辩清。
“来人。”殷筹起身挥手召来亲兵。
灯光昏暗之下,谁也瞧不清他的脸色,但在韩元凯看来,这正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
然而掀开帐帘而入的亲兵,没有转身去捉拿赵屏山,反倒径直按住韩元凯,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韩元凯又惊又疑,慌忙道:“军师何也?末将何罪之有?”
“五十军棍,以儆效尤。”殷筹并未搭理他,随意的挥了挥手。
亲兵也不问缘由,全然不顾奋力挣扎的韩元凯,翻转大刀猛敲在他的腘窝,使其噗通跪在地之后,挥动军棍毫不留情的如雨而落。
帐内顿时响起惨叫声,听得让人头皮发麻,根本没人想为韩元凯求情。
先不说赵屏山有无通敌之心,大家都是带兵打仗,消耗不小,谁还不借机生财?
七万农民的家财虽少,但这正是赵屏山驻扎前线的奖赏,理所当然,韩元凯又何必眼红,以致亲自连夜进帐告密?
纵使流波城与临江城争夺安津渡口,打得头破血流,但他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吧?众人不语,任由噼里啪啦的肉痛之声响彻营帐,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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