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白只能另外找一支笔,他花了好几分钟思考也没搞明白一向冷淡的好友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说他在炫耀吧,但是又没完全炫耀。
盛修白笃定地想,自己要是结婚了,绝对不会这个德行。
预想中的单身派对泡汤了,他找不到机会跟傅知寒一起玩,谈完事情之后就骂骂咧咧走了。临走前还没忍住抱怨,“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工作狂,就算结婚了肯定也满心都是工作,我真是想多了。”
婚礼前还要拍婚纱照,时浅去请假的时候主编看了眼请假理由,又抬眼看了看她,“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就前段时间,我这个年纪结婚不是很正常的吗?”
时浅不想详细,于是随便敷衍了一句。
“搞得神神秘秘的。”主编一边批假一边小声说。
她弯起眉眼,“谢谢主编,到时候给你带喜糖。”
光是拍婚纱照就拍了一天,摄影师大概是追求艺术,经常要求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十分为难时浅。虽然她长得还算好看,但是一面对镜头整个人都僵住了,拍出来一点也不上镜。
“放松点放松点,这是拍婚纱照又不是上刑,怎么那么紧张呢?”
确实跟上刑也差不到哪里去,时浅腹诽。
她放松不了,毕竟和傅知寒凑那么近,两个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再近点,就能亲到傅知寒了。与爱情无关,面对傅知寒这样的帅哥,她觉得自己如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最后她脸都笑僵了,摄影师仍然不满意。
“你们俩能不能来个深情对视?这看起来一点也不亲密,假结婚?”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时浅试图跟傅知寒来个“深情对视”,虽然傅知寒表情看起来十分正经,但是她只要一“深情”就觉得尴尬,一尴尬就开始笑。
刚刚要她真笑的时候笑不出来,这会儿不该笑的时候她又笑出了鹅叫。大概是跟在傅知寒身边的那些人见惯了淑女,见她笑成那样全都愣住了。
时浅强行憋住,“我不是故意的。”
傅知寒起身,高大的影子笼着她,“先别拍了。”
她脸上的笑意褪去了一些,看着他的背影想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傅知寒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时浅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表现让他觉得丢脸,又或者是自己一直没做好表情管理,所以让他觉得厌烦。
像傅知寒那样的完美主义者,必然是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