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声嘟囔关心则乱,很多人都忘了林馆主学贯中西的可不只武功,还有文化,要论学识、眼界,整个金楼能跟他相提并论的有几人?
“林师傅,干得漂亮。”
“林师傅,恭喜你。”
“林师傅,好样的。”
“……”
林跃走到“共和”的招牌下,冲参加仪式的两广拳师抱拳致谢,当他的目光扫过左侧窗棂,同玻璃对面的女人脸对视一阵。
虽然没有交流,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
十分钟后,金楼一角。
姜叔接过信封,看着上面未干的墨迹,苍老的脸上写满“凝重”。
“宫家从来没有败绩,我爹在想法上输了,那我就在武功上赢回来。”
“二小姐,这事万万不可,老爷子本就不同意你来这里,如果……”
如果后面的内容他没有说。
马三折了,宫保森输了,如果连二小姐也败在姓林的手上,对宫家的声望必然是一次沉重打击,甚至老爷子也会给人耻笑输不起。
宫二说道:“老姜,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老姜犹豫了。
“师兄知道我要来,离开佛山前叫人转给我一封信。”宫二盯着老姜的眼睛看了一阵:“快去吧。”
老姜稍作沉吟,目光微沉,拿着那封信走了。
宫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
……
三天后,精武会议事厅。
信放在桌上,没有拆,也不用拆,因为灯叔刚刚收到消息,宫家二小姐包了整个场子,在金楼摆下一场霸王夜宴,静待林跃单刀赴会。
“宫保森一身武艺,马三得到了他的刚劲,一套形意拳打遍东北无敌手,女儿得到了他的柔劲,是六十四手的唯一传人,一招叶底藏花防不胜防,对南方拳术的了解还在马三之上。”
好木难寻,议事厅的圆桌还没来得及换,先生瑞抚摸着圆桌上的缺口,对于那位宫家二小姐言语间颇多推崇。
也无外乎他有这样的说法,虽然国术界有一些女性拳师,但是水平高到宫二这种程度的可以说凤毛麟角,就连咏春派祖师严咏春,在二十来岁的年纪也是不如宫二的。
“一个女子,在金楼摆下霸王夜宴,就是要跟你真刀真枪干一场,为宫家正名,为她爹找回场子。这种事,你赢了,那是应该。你输了,就是败给一个女人,面子里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