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满意,我们早些寻个日子回去吧,燕京旁的山庄四季如春适合修养,到时候再把宫中御医请来自习瞧瞧。”
其实她也存了私心,小妹既然愿意为了赵阿今豁出命去,再呆在这里保不准再出什么岔子,能离赵阿今越远自然越好。
半梦半醒间的人睁了睁眼,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点点头:“听阿姊的。”
的确是时候该回去了。
时絷之听见时清薏的答话眼睛亮了亮,半晌等灯火灭了也睡不着了,起来安排离开的事宜,一副恨不能今晚就直接走了的模样。
天公不作美,走的那天恰好是个雨天。
冬雨淅淅沥沥冷进了骨子里,时清薏在前,时絷之在后,中间隔了一个马车。
是慕容齐安排的线路,路上本来一片顺利,却在半路突然被堵。
她们身陷朝暮关城门外数里处,再难寸进。
赵阿今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不必说时絷之这样的实权派人物,身份尊贵气度不凡,本身气性就是不小的。
一开始当然想着赵阿今手握重兵,可如今赵阿今如此阴魂不散,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不一定能忍住。
若是逼急了,便是撕破脸皮也是寻常。
现今赵阿今手中兵马都在关外,湘王府三千轻骑时刻护佑在侧,万一发生什么冲突,时絷之也并非就是劣势。
时絷之脸色黑的厉害,沉沉如黑云般压下来。
疾行的轻骑被人拦住,时絷之刷的掀开帘子,转过头来便看见赵阿今扬鞭立在马上,阴桀的目光如同狼一般孤注一掷的盯着马车。
本来不看见赵阿今这种目光时还能忍一忍,一但真的看见了,新仇旧恨,心口积蓄的愤怒便一齐涌了上来。
“你不是恨她吗?还追过来做什么?非要阿慕死在你眼前才甘心吗?!”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时絷之这样温和的人都已经冲了上去。
她提剑上去的时候根本无人敢拦,就连马匹都受惊一般的匆匆退开,一时之间竟然只剩下赵阿今和时絷之站在雨中,谁也不敢靠近。
时絷之虽然秉性温和,却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提剑的手极为稳当。
两人一开始还是势均力敌的,但赵阿今毕竟有伤,一条腿上带伤未愈,再怎么横也不可能是完好的时絷之的对手,不久就节节败退,唇齿间含混着血腥味,被雨打湿的衣襟又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