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州吓得心跳到嗓子眼,大惊道:“你……你……你是何人?半夜三更擅入官府,好好……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莫不是不要命了!”这时睡在他身边的妇人也惊醒了,一见自己相公筛糠一般的抖,又见一个强人坐在床前,顷刻间吓晕了过去。
那精瘦汉子见状嘿嘿笑了一声,抓着手上一撮毛发道:“济州知州,好大的名头!吓死老爷我了!你看我手上拿着的是甚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刚才便该直接取了你的首级去!”
那知州闻言大惊。心道他明知自己身份还敢擅入,却不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看着那强人手上的毛发很是眼熟,他急忙摸了摸自己下颚,这一摸不要紧,却吓得他浑身汗毛直直竖起,不想自己那一围引以为傲的长髯都叫眼前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割去,又听他说什么要割自己的首级,顿时慌了手脚,求道:“好汉!好汉!你……你是何人。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那精瘦汉子一笑,道:“这样才有个谈话的气氛嘛!是不是?一味拿名头吓我,说不定我心中害怕,这手一抖,刀子就掉到你身上,弄出些甚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那知州闻言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只是求饶,那汉子笑道:“放心,我与你无冤无仇。要你性命作甚?只是想请知州相公帮个忙!”
那知州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忙道:“请说请说,好汉请说!下官能做到的绝对做到!”
“我有几个兄弟被你关入大牢,还请知州相公高抬贵手。放了他们!”那汉笑道。
知州见说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又见憋见此人带着一丝玩味的望着自己怪笑,忙掩饰道:“不知是哪几位英雄?”
“明人不做暗事,实话便与你说了。那萧让、金大坚、白胜是我哥哥要的人,知州相公掂量着办罢!”那精瘦汉子不紧不慢道。
“你真是晁盖派来的?”那知州一时忍耐不住,气愤道。他心想这狗贼害了自己一次两次不够,居然还派人来府上行刺,好好好,且待我敷衍了你,待捉住了你这厮,看我再如何炮制你。
“我不认识甚么晁盖,但我也不瞒你,我家哥哥却是知州相公的老相识了,那水泊梁山的大头领王伦便是!”那汉回道。
“王……王伦?”知州大惊道。
“怎地?办还是不办?”那汉问道。
“好汉,不是我不办,只那三人是朝廷要犯,东京蔡相公都知道名姓的贼,下官实在是不敢呐!”知州哭丧着脸,一味叫苦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