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暖烘烘的。
玻璃窗严实地将所有黑白血色都关在窗外,屋内的壁炉里,火焰静静地舔舐燃烧着木柴,照出暖黄色的光,偶尔跳出零星“噼里啪啦”的声音。
费姝睡在柔软的被褥中,睡眼惺忪,鹅绒被里偶尔漏出一点滑腻的雪白。
不远处,好像有人坐在铺着皮毛的椅子上,捧着书,一只手支着头,安静地看出。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温馨。
在床上小憩的人却一直都不安稳。
他好像忘了什么。
他想知道旁边的人在翻看什么,迷迷糊糊地嘀咕要听。
怎么也哄不好,坐在椅子上的人只好低声给他念自己在看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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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eems-as-though-your-eyes-had-flown-away”*(注一)
在床上磨蹭着翻了个身,费姝听见自己又嘀嘀咕咕着,小声气抱怨了什么。
他都觉得太娇气了些,念诗的人却一顿,笑笑,好脾气地继续念: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好像你已经远去。
你听起来像是在悲叹,
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
我的声音无法触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床上的人又逐渐安静下来,稠密的睫毛费力地掀开一点,又顺从自己的心意阖上。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
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
拥有寂寞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
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且哀伤
仿佛你已经……”
念诗的声音停顿下来,接下来那一个发音却怎么都无法继续念下去。
柔软的被子里又传出细碎的动静,他在疑惑为什么他不继续念下去了。
椅子上的人伸手,手指轻轻抚过柔顺的发。
壁炉里柴火仍然在燃烧,规律细碎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困倦。
“so-you-would’died”
有些突兀,他又念回了英文。
莫名的,他